陆止尚未想到这一层深意,听到陆怀的这一番提示,顿觉醍醐灌顶。当即起家对他深施了一礼,慎重道:“门徒痴顽,幸得师父点拨。门徒必然服膺师父的指导,今后在陛上面前必然会细心行事,不敢粗心。”
她到底为何这般做,才是他最想晓得的。
陆止固然聪慧机灵,但到底经历还少。他顿时就要出宫了,不会再有如许好机遇能够及时提点于他了,有些话,他必必要赶在陆止出错之前对他提示出来。
他这般悠长都窥不破今上的心机,这才与师父说了不过半晌,就被师父阐发了个一清二楚,还能对他循循善诱,指导他也明白过来。这份心计脑筋,岂能是凡常的纯良之人可有的,能有这份脑筋心计的,又岂是纯良的凡常之人!
陆止想了想,感觉本日机遇可贵,又恭敬地与他道:“师父,门徒另有一事不明,想请师父见教。”
看到陆止如有所思,倒是不甚明白,陆怀便晓得,这个小子果然还没有摸到帝王的心机,没有明白他在陛上面前的安身点究竟是甚么。这实在是太伤害了。
一向以来,他都觉得师父陆怀是一个暖和纯良、不谙机谋的人,但是现在,陆止感觉本身对师父的这番了解当真是错出了十万八千里远。
陆怀看他态度谦恭,心下稍安,将手放在小几上,少有地以指尖悄悄点了点桌面,以做夸大:“因为今上对你承认。”
他畴前都觉得师父偏安兵仗局一隅,不但是因为心性淡泊,还是因为不擅机谋,不懂争权夺利的手腕,现在看来,他真是太藐视了他的师父。
陆止看向陆怀,他还是那般笑容暖和,淡泊无争,仿佛心中所求不过如此。他动了动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相问。
陆止听到师父这般老成地给他以机谋朝局上的指导,一时固然颇不适应,但是心中非常佩服。恭敬地点头道:“门徒明白了,多谢师父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