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人或有人惑然此中,或有民气如明镜,胡涂者有之,心如明镜者却也不约而同地装了胡涂,不再打趣。
苏昱悄悄跟在她身后。
谢绫恍然觉悟,未作踌躇,便道:“人间诸色皆成空,作一‘白’字,诸君意下如何?”
这一轮她本身出题,无需动笔,便如一场外人般察看着四人神采。环顾一周,视野堪堪落在苏昱,再未挪移。
阿谁熟谙的鬼影子又在她心中悄悄升腾起来。谢绫囫囵吞枣似的将这一页揭畴昔,干脆利落地拿过他手中杯盏,轻车熟路地斟满酒,一饮而尽。
谢绫身形一僵。身畔的苏昱目光更是通俗,没想到他偶尔叫上船来的人,竟另有这一门本领,谢绫倒是见多识广。
她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撞上他胸膛,让他里里外外埠,又钝又重地一痛。
谢绫酒量好,起初替苏昱挡了很多酒,脸上也没闪现醉态,倒是厥后经徐天祺释疑以后放开了手脚,痛饮畅怀,比之刘子珏也只多很多。
徐天祺拱了拱手,道:“略知一二。”
他不肯言明,谢绫也没再究查,再看刘子珏所写“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出自《荆轲歌》,又是豪情万里。
“欸欸欸,不成,不成!”刘子珏赶紧拦住他,“怎可不喝?你我默契如此,当痛饮三杯,怎可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