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笑道:“呸,老子是水洋群众公社的当家人,能亲身挑行李么,你见过带领亲身干活的吗,你就是一爹不亲娘不疼的以工代干,挂羊头卖狗肉,底子上还是一个工人,呵呵,干活的工人。”
黄小冬苦笑道:“常哥,都到这份上了,归正我没爹没娘,无牵无挂的,我他妈的还能说啥,这辈子就跟定你喽。”
又踢了黄小冬一下,常宁板着脸说道:“他娘的,事关本带领的光辉形象,不管别人如何看如何说,归正你就得说得好听一点,记着没有?”
“呵呵,”常宁乐着,“呵呵,咱乃堂堂的大门生,新期间的知识分子,故国将来的栋梁,莫名其妙的被发配到这鬼也待不住的处所,总得拽一个文盲垫垫背么,再说了,我不把你从农机厂救出来,你小子还不被张高超的狐朋狗友整死?”
水洋街实在就是一道小街,依着一条知名的小溪流而建,两边清一色的二三层石头屋,公社在小街的绝顶,一幢地主的老宅里。
“常哥,息一会再走吧。”黄小冬哭丧着脸恳求道。
往大门里看了一眼,黄小冬扔下行李,一屁股坐到门口的台阶上,“哎,总算到了,常哥呀,连小我影也看不到,这还是咱xx党的当局吗?”
破败不堪的公社门口,挂着三块木牌子,别离是党委和管委会的,另有一块是武装部,经风雨吹打和阳光暴晒,红色的字早已变成淡淡的褐色,管委会那块的黑字,干脆就缺胳膊少腿的,公社的大门倒还敞开着,切当的说,常宁影象中的两扇大木门没有了。
常宁笑了起来,“当然了,水洋公社就是死光了人,阿谁叫王石的老不死必定还活着的,快去快去。”
崎岖的山路上,常宁扛着木棒悠然的走着,身后是比他还肥胖的黄小冬,一张苦脸上挂满汗水,挑着一担行李勉强的跟着。
青阳插云端,青岭走半年,这是青阳县两座大山的写照,从上午到下午,常宁和黄小冬一边辩论一边赶路,太阳快靠西边的山头时,两小我才从乱石丛中钻出来,水洋街也恰逢当时的映入视线。
黄小冬乐道:“嘿嘿,常哥,你这是打脸充瘦子呢,人家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