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两边各有一个大石岗,比村里其他处所较着高出一截,一边是大队部、常家祠堂和一座叫清冷寺的小寺院,另一边的石岗上,除了石岙小学,另有常宁和老区长两户人家。
常宁说道:“老舅,你也别太担忧,我和罗部长筹议筹议,下半年征兵,把他弄到军队里去整整。”
常卫国拿着一把榔头振臂高呼:“报仇,哥,我们要杀到蔡家庄,为你报仇。”
常宁瞅着虞挺华,虞挺华微微一笑,又特长指着隔壁说道:“有人很体贴你,想跟你说话呢。”
常宁转过甚看去,矮墙那边快速暴露一张小女人的粉脸,实在吓了他一大跳。
“呵呵,功德啊,”常宁舒了口气,坐到一棵枣树的石凳上笑道,“两只叽叽喳喳的老喜鹊,一只断脚不能走路,一个小脚走不了路,呵呵,终究飞起来了,飞得好哦,我的耳朵总算能平静一回喽。”
杜秋兰脸上一红,忙着上前打个号召,内心却莫名的一甜,再瞅常宁,早拉着虞挺华走进院子了。
“常秀娟同道,我敬爱老娘哎,你明天唱的是哪一曲啊,哎哟。”常宁一边亲热的喊着,一边走到了门口边。
“宰了蔡老虎。”
“铲平蔡家庄。”
这时,常宁家的门口,呈现了一名清秀的女子,身穿蓝色的卡叽衬衫,一头披肩长发,一手拄着锄头,脸上倒是遍及笑意,常宁一瞧乐了,老娘威风啊。
常宁抱着头嚷道:“老娘,有客人,有女客人来了。”
常宁笑道:“老舅,留下来陪老虞喝几盅啊。”
常秀娟不睬常宁,拉着于瑾和杜秋兰进屋去了,这又热又旱的季候,常宁家屋后有个大水窑,宴客人洗个澡但是最高规格的接待。
于瑾和杜秋兰看得目瞪口呆,虞挺华欲上前相劝,却被一旁的常学军拉住了。
常家村的村口有一条长年干枯的溪沟,是水洋公社和白水公社的分边界,溪沟上有一座宽两米的石拱桥,叫连水桥,过了桥不远就是白水潭,因为阵势高,站在村口也能看到白水潭,当然因为大旱,水位降落,现在只能是见潭不见水了。
于瑾拉着杜秋兰先容道:“秀娟姐,这是我和你提起过的小杜,杜秋兰同道。”
“干甚么,干甚么,你们要干甚么?你们想找死啊?”常宁吼怒着,“都给我滚回家去,吃了晚餐,老诚恳实去小学操场看电影。”
“就是么,落空了才憬悟到是那么一回事哦。”
虞挺华特长一指隔壁,“但是,你的阿谁现在已经嫁作人妇了哦。”
常宁不美意义的笑了,“如何说呢?听到她嫁人的动静,内心是有点难过,嘿嘿,一点点,就一点点。”
五间石垒平房,院子宽广洁净,种着十多棵枣树和桃树,中间正屋石门上贴着一付春联,上书:业流不住勿贪境,运气不异莫恨人,只是不见了横批,常宁进屋转了转,出来喊道:“老娘,两个老喜鹊那里去了?”
石岙大队坐落在青阳山的山脚下,劈面就是面积达五平方千米的白水潭,全大队一千二百多口,由常家村和周边几个小村庄构成,大部分人都姓常,之前就叫常家村,传闻当年有个上面的带领下来观察,看到常家村背山面水,两面石壁相抱,阵势险要,是三个公社通往县城的必经之处,遂一时髦起,把常家村改成了石岙村,为此几十年来常姓人一向耿耿于怀。
常学军一瞅欲溜,“小常,你老娘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敢接招,走了走了。”
常宁仓猝跳下牛车,敏捷的跨过几十级石阶,很快来到了人群前,来回瞧了瞧,看到王群青和黄小冬也拿着铁钎站在那边,身边就是拆台鬼表弟常卫国,脸就快速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