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杰,你从那里听来的动静?到底是咋回事啊,可别吓我老婆子。”
“娘,您放心,我们有车用,方才我拉牛车返来的时候碰到了大哥,他已经赶了车往城里去了。只是等会还得去给吴家送二十文钱。”
并且顾长荣应当走得不远,要不了多久就能返来,加上天气渐渐晚了,这么一大师后代人孩子往城里跑,也是不平安。
“幺娃子,你大伯跟你爹呢?”
顾长杰一抹脸上的汗珠子,一面焦急地喊李氏:“婶子!快些让长荣大哥去城里看看吧,说是良叔摔着了。”
这里李氏早已急得不可,眼圈都有些泛红。
言罢,李氏就回身进屋子取了钱交给卫氏,让她立马送畴昔。
想了想,李氏还是有些拿不定主张,毕竟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进过城了,并且也不放心就留这几个孩子在家里。
顾云浩跟三妞正在后院喂鸡,就俄然听到前院响起一阵狗叫。
因而发起让提早把看大夫的钱筹办好,到时候顾长荣一到家就能立马往城里去。
但事情畴昔半个多月,也没有人再提及过。
“娘,大夫说爹是腿摔着了,但没伤着胫骨,只是腿上的肉被嗑去了一大片,要养上一段时候。”
说是喊三叔,实在也是姓顾,跟顾云浩他们家固然隔了好几代,但也沾着亲。
送走了顾长杰,一家人到了里屋。
他本是在城里船埠上做工,俄然被顾长杰找了来,赶紧奉告了工头一声,就赶着一起送顾明良返来。
顾家人一贯不爱占别人便宜,李氏也是点头道:“该当的。”
闻言,李氏嘴里念了两声佛,又道:“就算没伤着骨头,那也是够人受的。”
水是二妞提早就烧好的,牛车一到,姐弟俩人就晾了两碗放着。
看着顾明良坐在车上,伤的不重,顾云浩不由松了口气。
把手里的砍柴刀和背上的新柴一放,顾长荣就要往城里去。
“老迈,你把这些钱拿上,到时候先在城里找个大夫给你爹看看。”李氏拿了些钱递给顾长荣,一脸担忧地叮咛道。
且不说周、许两个师爷斗法,那新来的主事是许师爷的人,就说顾明良先前传言接任主事这一件事,新主事就不会让他安生的当差。
“还不是那新来的主事闹得,户房里十来个差役,偏生就让爹去,还是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可不是用心跟爹过不去嘛。”
顾云浩也非常担忧,想到爷爷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他就有些坐不住。
方氏的镇静劲也渐渐降了下来,大师也都只当顾明良只是一时髦起,不再多想。
“爹,我晓得……”
“杰叔,如何了?”
“爷,你喝点水。”顾云浩端了一碗晾温的开水给顾明良。
“婶子放心,叔只是腿上伤着了,大夫说养几天就好。这天也晚了,我就先归去了,有事的话再喊我。”
因着是夏天,他们平时都很少烧水,但现在顾明良受了伤,天然就不好再喝凉水。
“我只是气不过。”顾长荣嘀咕了一句。
李氏听到内里的动静,也是吃紧地赶出来。
“爷爷,疼么?”
闻言,顾云浩赶紧指路道:“往小西沟那边去了,走了有一个时候了,杰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忍不住赞了一声,顾长荣就仓促跟顾长杰两人往城里赶。
“乖孙别怕,爷爷没事,不疼。”顾明良感遭到孙子的体贴,内心一暖,伸手摸了摸顾云浩的头。
“胡说些甚么!长这么大,心眼是越活越归去了。”顾明良把碗往身边的小桌子上一放,面色寂然地经验顾长荣:“好歹进城这么多次,这点小事都看不明,在这里说这些做甚么?”
顾长荣把钱收好,点头应道:“我晓得了,娘你也别担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