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 明天如何有空出来转转?”顾长杰一抹额上的汗,直起了身子, 笑着跟顾明良打号召。
闻言,顾明良亦是笑着解释道。
“请顾老太爷揭匾。”那人明显是个机警的,当下也不焦急多言,只让顾明良去揭那红绸。
一家子拢共才留了十来亩田本身种,不过是为了家里吃粮食不消去买罢了。
不知是谁惊奇地叫出了声来,只见那匾额上恰是写着三个金漆大字‘解元匾’。
“爹,这大匾还是需得放好才是。”顾长荣在一旁提示道。
因着他们家农忙之时,根基都会请长工帮手, 故而本年那十亩田里的稻子早早便割完了。
但为了怕弄错闹笑话,还是强行稳住了心神,持续问道:“云升,你可晓得了到底是甚么事?”
这日下午, 顾明良杵着拐棍, 走到了田间,正巧看着本家的顾长杰一家在田里割稻。
顾长杰倒是哈哈一笑,说道:“小浩跟小涛都是秀才相公了,你非要跟长光二哥种个甚么田哟。”
这时,只见阿谁领头的报喜人笑着上前道贺。
“快把院子里东西收捡一下,再去筹办些散钱,报喜的顿时就来了。”顾明良一面归整院子里晒着各种干菜的簸箕,一面说道。
听闻这话,卫氏两人也反应了过来。
得了准信儿,世人更是来了精力,纷繁驰驱相告。
顾明良亦是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话,我们家里又不是以第一次来报喜人。”
“恩,说是八月份就考完了,但到现在还每个消息,也不晓得那两个孩子现在如何样了。”
“几位官人一起辛苦了,快些坐下安息会吧。”顾明良一面给那几位报喜人塞封红,一面号召世人喝水安息。
“三叔,我帮你。”
顾家的院坝里,世人谈笑道贺,一向热烈了好久。
领头的出了顾长荣以外,另有八个身穿红绸的衙差,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走在前面一点的两个差役,还抬着一块黑漆大匾。
“老头子,不是说要去转转,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
这时,顾云升已经喘过来气,便细细地说:“详细我也不晓得,只是方才长荣大伯引了一大群衙差返来,一起上吹吹打打的,热烈极了。长荣大伯担忧你不在家,就叫我先返来报信,说是报喜的来了,要您筹办着赏钱。”
“五叔啊,我说你老就是不会纳福。”
没隔一会,就见好大一群人乌央乌央的往他们家的方向而来。
“哎哟,莫真是让我给说着了吧!”顾长杰也是一喜,当下就从田里出来,也顾不得洗脚,直接套上了鞋子,就走到路边上。
“顾老太爷大喜啊。”
顾云升是顾长杰的亲侄子,当下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先帮着亲叔伯收了稻子归去,再到顾家去。
这匾看着不但颇具气势,上面还封着一层红绸,倒是一时也不晓得内里写的甚么。
“我们也去看看。”
迩来村里的百姓们抢收, 顾明良闲来无事, 也爱四下逛逛看看。
“官人一起辛苦了,先坐下安息会吧。”顾明良亦是笑着号召。
看着院坝变得整齐起来,顾明良不由松了口气。
当然,收成的时节, 即便繁忙一些, 大师的表情也都是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