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以后,她被逼急了,连“这么想要结婚生子,不如你本身娶个媳妇呗”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来。
“罢了,过几日你便明白了。”容久轻抚了下额头,将话题临时压下。
要不……还是再等等?
这些都是沈莺歌从旁人那边传闻后,零琐细碎拼集起来的。
除夕御宴。
他也不再想退归去的事,敲了两下门,获得对方回应后,排闼而入。
而沈非愁除了在闲事上相称靠谱外,常日里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白了,就是不着调。
她长叹一声,只好认命。
沈莺歌抿了抿嘴,眉毛都在颤栗:“那……就算我是个断袖还冲犯了你,但那是不谨慎的,你也不能罚我进东厂净身啊!”
从被挑起的影象中回过神,沈莺歌非常诚心肠朝对方低头。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从那以后,江湖中无人不知他的名字。
“既如此……”容久故作犹疑,倒是用心在吊对方胃口,直到沈莺歌惴惴不安地绷紧了脊背,他才开口:“那从年后起,你便入东厂服侍吧。”
沈莺歌一呆,转而理直气壮:“不是你说年后要让我进东厂吗?”
“后会有期”。
那人,便是沈非愁。
因而在偶尔得知沈莺歌偏好“大将军”这一范例后,他乃至动过绑个将军来给她的动机。
“是我冲犯,督主想如何罚,我都认了。”
容久深吸了口气,仰仗多年与满朝文武对峙朝堂的定力,才强忍住没做出甚么有损形象的事。
她和很多少年人一样贪玩,沈非愁会的东西她只学了两三成。
他教她女子八雅“诗酒花茶,琴棋书画”,也教她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乃至教她纵横之术,如何用人阅人,如何观天下局势。
但沈非愁是何人,这人间若论“不平管束,离经叛道”,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容久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神采由白转红,再由红变白褪去羞色,一脸欣然地感喟。
莫非以后会产生甚么大事?
成心为他们二人留出说话时候,是以用心迟返来了一会儿的原颜朱刚好走到门外,将沈莺歌这句惊天之语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而现在兜兜转转,沈非愁做下的孽,终是报到了沈莺歌的身上。
面对苦口婆心挽留的前任盟主,他轻飘飘地替对方拂去肩头花瓣,笑得漫不经心。
漫天花瓣突然失了依托,便只能如江南烟雨般纷繁扬扬飘落。
只可惜她当时并不知本身的出身,更没有推测有朝一日,沈非愁会死在别人的暗害下。
“嗯?不是你说如何罚你都认的么,怕了?”容久带着些许嘲弄的笑意看向她。
厥后,一个名为“醉西楼”的门派在江湖中申明鹊起,他们人数未几行迹成谜,就连门派坐落那边都无人晓得。
他以一剑击败前任武林盟主时,剑气卷起滔天风波,残暴阳光下,各色花瓣如滴水入海,直朝旋涡中间的软剑而去。
这一场饭沈莺歌吃得是食之有趣,味同嚼蜡。
“武林盟主就不必了,鄙人夙来自在惯了受不得束缚,各位,后会有期。”
他要来,没人能挡得住,走时,也无人能禁止。
只是在几十年前的一场武林大会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衣公子俄然呈现在比武场上。
因为那场比武的胜出者本该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而沈非愁不顾世人禁止,当即就要抽身拜别。
但就和他来时一样。
沈莺歌的第一个师父也是他。
容久:“?”
据当时在场的弟子厥后传言,他的剑法自成一派,从没人见过那般刁钻利落又翩若惊鸿的精美身法。
这也成为她终其平生的遗憾。
沈莺歌闻言,蓦地昂首看向他,眼神里写满了“你无情无义在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