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后的薄削唇角被笑意压弯,他坐在这场宴席中这么久,却仿佛刚刚才从中找到乐子。
至于戚怜月所生的二皇子沈潜,很多人都说他的性子更像当年的弘光帝。
沈阙笑容如旧,安抚般抬了抬手:“好了,你连破两案,纵有忽略却也是因受制于身份,既然淮南王都为你开口了,那不如就趁本日一并封赏了吧。”
沈莺歌朝沈潜的方向拱了拱手,并不直面他的眼神:“二殿下言重了,微臣所说皆是肺腑之言,何况陛下赐酒乃是君恩,微臣戋戋从七品小旗又岂敢‘推三阻四’呢。”
阶上的容久满目疏懒,却在沈莺歌说出“戋戋从七品小旗”时睫羽微颤,轻掀视线朝上面看去。
当年戚怜月入宫后沈阙对她荣宠有加,且耐久不衰,一时候成为了后宫妃嫔们大家羡慕的工具,就连皇后的风头都被她压了下去。
保护于御驾旁的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在沈莺歌身前半步单膝跪下:“陛下,应歌确切有功,但越级擢升恐怕不当。”
那跪在沈莺歌前面的男人恰是锦衣卫批示使——陈青。
这些动机在她脑中不过是蜻蜓点水,转眼即逝。
在沈阙的另一侧,陈皇后扭头朝沈莺歌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垂下视野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