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那人沉默半晌,才不情不肯地嗯了一声。
“你去哪了?”
她从床上拉过被子,手脚利落地一缠一裹。
对方呆了一下,旋即轻视勾唇,像是在嘲笑她问了个蠢题目:“天然,你是本少爷的小主子,本少爷是……”
沈莺歌一转头,就看到容久穿戴一身薄弱的中衣坐在床边,视野一眨不眨地定在她身上。
“我去查案啊,少爷……”
沈莺歌赶紧将册子放回暗格,复原构造后两人从窗户原路翻了出去。
温度没降,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房间内留下的承担已经被收走,桌上连一丝灰尘的都找不到,应当是在那以后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切磋的视野在她身上逡巡了几圈,像是在确认甚么,半晌,容久才道:“你是我的主子,看起来应是可托的。”
但愿上面写了有关现在这类环境的事,不然真是华侈了这么多纸!
沈莺歌小声摸索:“……少爷?”
……真的感谢你。
合上窗扇时,凌烽还不忘将头发夹回原位。
她回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他的美意沈莺歌心领了,但她并不想让凌烽过量参与这件事。
沈莺歌的语气有些无法,她都思疑本身临走前给容久喂的不是药,而是烈酒了。
“你……是在担忧我吗?”
看到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床上窝成一团的人终究有了动静。
但是,当她对上容久的视野时,竟俄然失语。
沈莺歌:“……”
面前清楚是面无神采的一张脸,她却无端感觉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人丢弃在雨中的小狗。
容久沉吟半晌,轻声开口,薄唇翕动间仿佛带着来自光阴的幽幽反响。
沈莺歌本来想说“还能去哪,查案啊”,或是“少爷你不是很聪明吗,这问的甚么蠢题目”。
凌烽奉告沈莺歌,他就住鄙人房六号,在他们分开前他都会待在这里,如果有需求让她随时去找他。
闻言,沈莺歌顺手拉过一把凳子,面劈面在床边坐下:“你梦到甚么了?”
她并未见过对方喝醉的模样,因为内里的东西容久很少入口,更不会贪酒,就她见过的几次都是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