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指尖落下的那处,沈莺歌眸光一动。
昨夜是在谭掌柜返来后,她才与凌烽分开,就连特地前去跟踪的锦衣卫都碍于黑衣人的技艺没有冒然行动,本日谭掌柜又一向待在堆栈里没有出去。
他们来的路上也在山间见到过荒废的堆栈或驿馆,但那些处所年久失修,屋顶墙壁没一处无缺,别说住人,她都担忧风大点就能将那屋子掀倒。
“不是,你听我解释,这真的是个曲解,刚才我们就是不谨慎跌倒,然后……”
她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查到最后,暗害沈非愁的确切与宫里的人有关,那据她对凌烽的体味,对方必然会夜潜皇宫,手刃真凶。
那些鸟类只听他一人号令,也只要他才气从那不敷巴掌大的鸟儿身上获得到想要的信息。
没人晓得他的身份,但统统人都晓得,沈非愁身边有个技艺与他不相高低的绝顶妙手。
想去的处所,如入无人之境,想杀的人,就算神佛也难挡。
凌烽不晓得她在想甚么,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喜怒:“对,有一种专门用来追踪的药粉,沾在身上先人闻不到,但特定的鸟类能够。”
它们经常盘桓在凌烽身边,偶然站在他的肩头,偶然逗留在他指尖。
那凌烽就是躲藏在暗夜中的影子。
——
他像一道无迹可寻的影子。
但是,还没等沈莺歌从谭掌柜这边的惊人一言中回过神,扭头又碰上了正筹办出门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