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侧目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野,说出了连日来第一句不一样的话。
沈莺歌可气又好笑地瞥了眼,可惜对方明显是那种六合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范例,完整没有任何被打脸的宽裕。
她忙不迭排闼进屋时,一名和门外阿谁暗卫装束不异的男人正在床边为容久奉茶。
谭掌柜被捕后,堆栈内的伴计也走的走,抓的抓,那些本来暂住在此的客人们也都纷繁散去,恐怕沾上倒霉。
暗卫不说话,她也不泄气,持续劝:“要不你先归去?归正在这儿守着,或是藏在哪个角落守着都没甚么辨别,我又不成能从你眼皮底下溜出来,你藏起来悄悄偷会儿懒,歇歇腿,也没人晓得。”
任沈莺歌舌灿莲花,说到口干舌燥,对方愣是没给她任何反应。
沈莺歌有些入迷,她忍不住想,容久真的对她毫无防备吗?若本身是其别人派来的特工,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但当她将目光落在容久俊美的侧颜上时,只看到他疏懒半垂的视线。
凌烽早在前几日就已经分开,随行而来的锦衣卫们因为明日还要赶路,都早早歇下了。
暗卫还是尽忠职守地将她拦在门外,板着一张半年稳定的冷酷神采,说出了那句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的说辞。
容久屏退那人,视野落在手中的粗瓷茶杯上:“何事?”
但此次,她并未在吃了闭门羹后就归去,而是和对方面劈面站着,像在较量谁的耐烦更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