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眉头紧皱,问道:“那这些得了千里香作为封赏的人中,有没有将它转赠别人的?”
沈莺歌信赖,这点小事原颜朱必然不会专门派胭脂鸩去核实,何况宫里的事瞬息万变,也没那么好刺探。
顿了顿,原颜朱持续道:“而在他出事之前,便将部分千里香作为生辰礼送给了当时还未受封郡王的沈梓固。”
“公事?东集市那具骸骨的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
“除我们以外,另有三伙人在清查,一明两暗,此中不乏像锦衣卫一样的妙手,以是我们只能隐在暗中察看,明的那一伙是刑部的人,至于暗的……则是东宫和东厂的人。”
刚好这时原颜朱又开了口,将她的思路拉了返来。
……沈珩?
公然!
忽地,她的视野在一个皇子的名字上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宫门早就落锁了吧。
想到这里,她赶快打了个哈哈:“陛下宣我进宫问话,本来生这么晚来有何事?”
一进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明房中坐着小我。
他不着陈迹地瞥了眼外头的天气。
她骇怪道:“本来生?你如何来了?”
鲁阳郡王不在名单中,说不定恰是从别人手里获得的。
沈莺歌不敢再持续往下想。
可等这一设法当真冒了头,那些细碎的线索便顿时涌入她的脑海。
原颜朱从摊开在桌案上的书册中抬起视野,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羽扇,挑眉笑道:“少楼主想甚么想得这么出神,连云岫说的话都没听到。”
原颜朱点了下头:“对,瑶疆是在十年前与大雍一战后才向我国昂首称臣,以是在那之前他们不成能会向我们进贡如此贵重的香料,
他收起手中羽扇,目光暗淡:“他当年深受臣民推戴,天子也对其寄予厚望,将千里香赏赐给他也在道理当中,只可惜……那以后没多久就出事了。”
这还是沈莺歌刚与原颜朱和云岫相认时交代的事。
一样,直到沈珩归天多年后,沈梓固还将这能够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藏在本身府中,莫非他……
她有些不美意义地摸了摸鼻尖,含混道:“没甚么,本日有些公事还未措置完,这才担搁了。”
无出处的直觉,让沈莺歌都被本身大胆的设法吓了一跳。
说到这里,原颜朱忍不住笑出声:“暗中那两伙人,螳螂捕蝉,不得不说,当真是热烈得很啊。”
沈莺歌看着看着,垂垂皱起了眉:“如何都是宫里的人?”
不是蒋泉的下落,那是甚么。
她回到东市宅院中时,都还是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沈莺歌又看了一遍上面记录的名单,除了沈阙,太后和几位皇子,以及后宫中比较受宠的几个娘娘外,并没有鲁阳郡王的名字。
虽说千里香令媛难求,但真要查起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她本来没抱甚么但愿,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查到了。
原颜朱从腰间取出一封盖着胭脂鸩印记的密信,放到桌上:“少楼主之前让部属查的事,有成果了。”
等沈莺歌看到信纸上列举的姓名时,恍然惊觉:“这是获得过千里香的职员名录?”
“恰是。”原颜朱点头。
直到分开东厂,沈莺歌仍沉浸在容久流露的动静中久久没能回神。
沈莺歌不肯意说,他也不会让她难堪。
沈莺歌呆了一下,想起云岫刚才仿佛是说了句甚么,但她脑中想着事,底子就没往耳朵里听。
沈莺歌抿了抿唇,心道,这老狐狸还真不好乱来。
这个名字一出,就连原颜朱都不由敛起几分笑意。
即便如此,他们也只献了那么一次,传闻是因为次年夏天采摘质料的那座山被天火涉及,大火连烧了数日,连个种子都没留下,能够说……自那以后,千里香就只剩进贡到大雍的这些了。”
怪不得沈梓固会将千里香偷偷藏在密室中,这如果被别人发明他还私藏着谋逆皇子的遗物,恐怕会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