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王朝高低,文武百官中独一能穿这件衣服的,也只要那传闻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容久。
他深受弘光帝信赖,行事狠辣城府极深,大家畏敬,素有“玉面阎罗”之称。
沈莺歌正拧了帕子洗漱,不觉得意:“他哪天瞥见我不得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没风俗啊。”
他现在中了毒神态不清,如果药性撤退,等他醒来必定会将她灭口。
这下不但追丢了人,连她本身都着了道。
只是他胸前盘卧的却不是四爪鱼尾的飞鱼,而是四爪龙尾,气势不凡的蟒。
沈莺歌咬牙支撑起酸软的身材,从一旁褴褛的窗户翻出去藏了起来。
冷风穿堂而过,吹凉浑身热汗,冻得她打了个颤抖。
另一个较为沉稳沉着的声音半晌后响起:“督主身上没伤,应当是中毒晕畴昔了,不过现在已经没甚么大碍,先带他归去再说。”
他抹了把脑门的盗汗,沉声道:“鲁阳郡王昨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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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浪再次将她的神思抛上云端,她蓦地伸手攥紧了男人身上的乌黑飞鱼服。
沈莺歌行动一顿,可贵的有些心虚:“没,他身上藏着软筋散,我一不谨慎着了他的道,让他跑了。”
都怪那下药的凶险小人!
大雍王城,雍景城郊。
赵眠打了个哈欠:“陆捕头,出甚么事了这么焦急?”
此时,沈莺歌体内软筋散的药性褪去些许,她用力把对方从身上推开,将皱巴巴的劲装短打重新穿好。
生长到现在这个环境,她只感觉头痛。
正值寒冬腊月,冷风吼怒凛冽如刀。
两人都跑了一天也累了,她安抚了对方几句,便早早睡去。
这话公然见效,领头的人不再废话,立即号召人将容久扶了出去。
那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解释,只能无法道:“如果你想等督主醒来以后把你抽筋扒皮,那你就持续啰嗦。”
先开口那人立即严峻道:“甚么毒?!都中毒了如何还等归去,你身上不是有解毒丸,快拿出来!”
他岔开话题:“那你去抓的人呢,抓到了吗?”
来人很多,领头的一出去便直奔容久身边:“督主!”
刑部,督捕司。
“快点起来!快!迟误了差事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他边喊边砸门,将人都叫了起来。
现在的确就是在掉脑袋的边沿大鹏展翅。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认命地闭上眼,算了,就当本身逛了次秦楼楚馆,何况此人长得比她见过的大部分男人都俊美很多,也不算太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