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顿时拍案而起:“你说甚么?!你们治了一夜,现在奉告本王子你们治不好?”
一旁的阿扎尔瞟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不明:“九千岁可真是能沉的住气,昨夜你派人进宫奉告我父汗后,他硬是将我叫起来,让我带着他们来为这九公主诊治,但你仿佛并不体贴这小公主的存亡。”
“本日我等会尽尽力一试,最多七日,七日以内若还找不到解药……”
“最多还能迟延多久?”阿扎尔问道。
“按本督说的做。”容久不容置疑道。
在浮寒低头应是的同时,容久与逐暖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对方悄悄朝他点了点头,表示之前叮咛的事都已安排好了。
容久捏了捏眉心,睁眼看向蒲伏在地的巫医,恹恹道:“你方才说‘有力根治’,那是否表白,你们能够延缓毒发?”
前面的话巫医没有持续说,但在场之人都已心知肚明。
“是,是。”巫医赶紧叩首,咽了口唾沫定定神。
浮寒挠了挠头,愁眉苦脸地耷拉下眉毛:“那我这不是焦急嘛,如果九公主出了甚么事,我们归去如何和陛下交代?到时候督主必定会受连累的!”
“督主。”
待他好不轻易按照锦衣卫的指引追上二人,他们已经进了另一间客房。
此中一名巫医从床边退出来,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屋内,几名巫医围在沈蓁蓁床边,时不时窃保私语,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但现在容久在旁看着,哪怕他本就想要两国开战,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模样来,更何况,这些人是他从王宫带出来的,现在连个毒都解不了,岂不是让南岐王室颜面扫地!
“既然这里临时不需求本王子,那我就先归去了,”阿扎尔从屋内走出来,笑道:“祝贺九千岁顺利找到解毒之法,一起顺风。”
他眼神一暗,凛寒之意自眸底闪过:“督主自有定夺,你不必担忧。”
门刚一翻开,在内里等待好久的逐和缓浮寒等人就迎了上来。
“你打我做甚么?!”
他赶紧快步追上。
喋喋不休的话音戛但是止,逐暖拎着人来到一处僻静角落,低声斥责道:“之前挨的板子还没让你长记性吗?这话如果被督主闻声,我可保不住你!”
南岐,驿馆。
容久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闭眼假寐。
他谨慎翼翼地打量了眼二人的神采,持续道:“好鄙人毒之人并非直接用花株下毒,调配以后的毒药虽仍会致人灭亡,但毒性减弱很多,还能极力迟延一段光阴。”
他大要怒极,内心却并非如此,乃至模糊有那么一丝镇静。
那巫医见他起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直到阿扎尔率人从驿馆门口分开,浮寒才收回视野,但是等他一转头,容久早已带着逐暖走了。
容久将方才巫医的话扼要复述了一遍,道:“先把这里的环境奉告陛下,让太医研制解读之法的同时,下旨在大雍境内寻觅可解此毒的名医,做两手筹办。”
“王子恕罪!王子恕罪!”
又耐着性子等了半晌,他终是耐烦耗尽,不耐烦地敲了下桌面:“都一早晨了!还没有成果吗?!”
“是!”
浮寒悄悄朝内里望了一眼,可惜床边被巫医们堵得严严实实,甚么都看不到。
“叮咛下去,让他们清算行装,明日一早解缆。”说着,他又看向守在门口的锦衣卫:“你们进屋等着,有动静后当即来知会本督。”
他唇角微扬,侧目朝沈蓁蓁地点的方向瞥了一眼。
沉默半晌,阿扎尔看向容久:“九千岁,要不要待我归去奉告父汗,让他帮手命令在南岐境内遍寻名医,说不定能找到解毒之人。”
浮寒顿时皱眉:“这来得及吗?就算我们日夜兼程,马不断蹄的往回赶,起码也要四日才气归去,到时候只剩下三天解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