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刚好跪在尸身中间,模糊间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此时的容久踏着砭骨北风而来,绯红衣袂翻飞,在漫天白雪中擦出一道如烈火般炽热诡丽的色采。
裴长安等人没过量久便走了出来,沉声向陆捕头叮咛道:“先带人把尸身抬归去,让仵作尽快验尸。”
谈笑间步步紧逼,未见刀光剑影,却已经逼得三人出了一身盗汗,俞秋更是吓得双腿打战,连头都不敢抬。
据她所知,被害的鲁阳郡王沈梓固是淮南王沈瑜的次子,沈瑜与弘光帝那但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俞秋刚升任不久就碰到这么大的案子,急得原地打转。
书房外,大理寺卿俞秋和都察院御史陶策满脸焦心之色。
北风拂去他肩头落雪,身后披风如苍鹰振翅欲飞,只在恍若展翼时将劲瘦矗立的腰身仓促一现。
她循着香味轻嗅,却发明那味道仿佛是从尸身上传来的,合法沈莺歌俯身靠近尸身想要进一步确认,却听头顶传来一声不着温度的轻笑。
他不似平常男人那般浓眉星目,入鬓长眉也只好似水墨画在惨白面皮上留下漫不经心的一笔。
但现在亲孙子遇害,恐怕宫里也乱成一锅粥了。
“九千岁到——”
乌黑面具遮挡了他鼻梁之下大半张脸,寒光森森青面獠牙,倒是减弱了阴柔俊美,平增几分肃杀血气。
他毫不讳饰眸中的轻视,语气已有些腻烦:“东厂办事,所到之处皆如御驾亲临,甚么时候也需求同旁人解释启事了?”
他本就生得雌雄莫辨,这下更如鬼怪般瑰丽。
沈莺歌和赵眠跪在陆捕头前面,她深深埋下头,心头怦怦直跳,手心更是攥了一把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