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千错万错,天子永久不成能有错,哪怕就是有,她也不能表示出来。
“是被贼人所伤,怕吓着旁人便戴了眼罩,污了陛下圣目,臣有罪。”
火线传来一声棋子落盘的轻响,沈阙复又捻起一颗黑子。
“陛下谬赞,臣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郡王案也并非臣一人的功绩,陛下知人善用,督主深谋远虑,更有锦衣卫其别人从旁帮手,这才气在如此短的时候内查清本相。”
本日弘光帝的一番话,愈发让沈莺歌感到身不由己。
沈阙叹了声:“倒是生了副好模样,只是这眼睛……”
沈莺歌从暖阁出来,被北风一吹,才惊觉本身已冒了一身的盗汗。
听起来他是在夸奖她破案有功,实际不过是在提示她不要忘了本身究竟是谁的人。
她心中迷惑更甚。
若说面对容久时她尚能周旋一二,而沈阙天潢贵胄,帝王之心更是幽深难测。
沈莺歌绷着一张死人脸走到他身边,给他倒满一杯正欲退下,却见容久慢条斯理地朝那酒杯扬了扬下巴。
沈莺歌听他左一个“率性”,右一个“有分寸”,却如何也没法将这些词套在容久身上,心头反而还窜起一阵毛毛的感受,没法言说,奇特得很。
她一起漫步着往宴席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思虑很多。
沈莺歌顿时瞠目结舌。
现在大雍朝堂中朋党勾搭,党争之乱暗潮涌动,太子与二皇子更是明里暗里的纷争不竭。
沈莺歌心头一抖,赶紧跪下:“是臣冲犯,望陛下恕罪。”
幸亏,还来得及挽回。
本来觉得是容久的原因才让她来见驾,谁知对方却不在。
她走进屋内来到软榻前,昂首叩拜。
“他常日里虽率性了些,但总偿还是有分寸的,你在郡王一案中明察秋毫,胆小心细,待在刑部当个捕快实在有些屈才,容久将你要来锦衣卫,也算是为朕又寻了个可用之人。”
沈阙独自将黑子落下,从棋盘上收了几颗白子置于手边。
“锦衣卫小旗应歌,拜见陛下。”
沈阙见她一副木木的神采,也并未见怪,只笑道:“抬开端来。”
沈阙落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刚才在席间,淮南王还曾向朕提起过你。”
容久看到她返来,勾了勾手指:“过来,为本督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