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非论潘靖和钱东林是否清楚,容久已经晓得他们就是幕后的操盘之人,如许做对他们都是无益有害。
半晌,容久抿了抿双唇,下颌绷紧,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他从怀里取出个东西放在桌上,接着便一言不发地起家向外走去。
沉默半晌,沈莺歌喟叹似的轻笑了声:“也难怪他们能狼狈为奸这么久,本来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若不成,大不了保持近况。
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知己老友。
不过钱东林反倒对此事表示得相称豁达。
他并不在乎本身是否能被选中,归正以他当时堆集的财产,充足子子孙孙吃喝不愁,但他可贵交到潘靖如许投缘的朋友,便想趁此机遇试上一试。
潘靖暮年出身贫寒,但胜在比凡人多了几分天赋,又充足尽力。
更何况霁城距雍景城千里之遥,哪怕动静通报的速率再快,来回起码也要两三日,而她和容久到达霁城至今,也不过才五六日。
但他仍有些不解,毕竟当时他只是个小处所的知县,若钱东林当真想要参选,大能够找更靠得住的人帮手。
屋外风雨垂垂停歇下来,化为丝丝缕缕的绕指柔。
只是……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一起走来,好不轻易有了明天的统统,定然不会等闲放弃,”沈莺歌思忖半晌:“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行动,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尽快拿到他们的罪证,给这件事一个成果吧。”
可任凭他挣扎自勉,亦或是愤激出错,各式不甘终也只能在泥潭里打滚,沦为别人眼里的一盘笑料。
闻言,容久看向她,眼眸微眯:“你有赵百泉的下落了?”
沈莺歌站起家,冲他对劲一笑,咧出一口白灿灿的齿列:“九千岁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人还在雍景城,就已有了先见之明,我再如何痴钝,也不至于要比及统统灰尘落定才反应过来吧?”
而潘靖和钱东林则能顺利从中脱身。
容久摇了点头:“临时不知,不过我克日让人调查了一下潘靖和钱东林,这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相与有成了。”
想到这里,沈莺歌也不再担搁:“我的兵器都被那些人搜走了,得先去找把刀才行。”
容久沉默不语,只略一点头,算是承认了她的说法。
思来想去,沈莺歌仍有一事不明:“依我对那些杀手的体味,他们可不像是会为别人‘舍生取义’的模样,潘靖如许做,莫非就不怕激愤对方吗?”
沈莺歌一怔,笑侧重重点头:“嗯!”
能交友如许一个朋友,已是潘靖人生中的不测之喜。
“我毫不会再把它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