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暗影内,传来一道不着温度的淡然声线。
曹安福揉了揉眼睛:“应歌,你一夜没睡啊?这么拼,谨慎身子吃不消。”
“成心机,持续派人盯着,朕倒想看看,靠着狐假虎威就有胆量挑衅容久的人,究竟还能做到何种程度。”
本来在屋子里等着的其他几人一听,都猎奇地围了上来。
沈阙坐在软榻上,捧着卷书漫不经心肠翻过一页。
等送走了忧心不已的白悟念,跟着孔川和曹安福回房以后,沈莺歌才从彻骨的酷寒中缓过来。
“一起无常,不过他们回了北镇抚司后,九千岁曾与那名姓应的小旗产生过冲突。”
“探听的如何样了?”
沈莺歌头也不抬道:“明天返来的晚了,看你俩睡了就没叫起来问,恰好碰上你起得早,就趁便问问。”
“好了,睡前故事听完了,朕也该安寝了。”
“哦?现在另有人敢触他的霉头?说来听听。”
看书的人恍若未闻,视野仍落在书册上,眼中却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持续。”
而在他们没有重视到的屋内一角,吴城坐在角落里盯着沈莺歌,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沈阙浑不在乎的模样,朗声一笑。
第二日一早。
容久既晓得此事,就不会因她是个“断袖”这等小事而在这个时候降罪,不然岂不是打了弘光帝的脸。
“九千岁本已起火,只是厥后那名小旗提到了郡王府内的命案,九千岁便说等案子告终后再行决计。”说完,暗影里的声音不再多说一个字。
那暗影里的声音应了一声,烛火悄悄一晃,再没了响动。
“是。”
吴公公上前提醒道:“陛下,已是亥时了,您该安寝了。”
沈莺歌有些惊奇地昂首,就看到孔川和曹安福朝她暴露个心照不宣的对劲笑容,她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那人叹了口气,脸上一副可惜之色:“仵作说,是割喉致死,一刀毙命,但行凶之人力道很大,像是有甚么深仇大恨一样,几近将死者的大半个脖子都堵截了,我们常日里诏狱的酷刑也都见很多了,但如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遭此横祸……我实在想不通。”
孔川闻言,问道:“哦?成果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