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会想来亲眼确认仇敌存亡,看着大仇得报的。
沈莺歌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本觉得钱东林只是个贪婪暴虐的贩子,本来这长季子内心还憋着更大的坏水儿呢?
但孔川字字情真意切,他们多少还是能分得出些真假的。
比方那狗仗人势的钱通判,不就还没瞧见吗?
容久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唇角含着笑意,大步向前走去。
他扭头看向大牢的方向,眼中期冀明灭。
“造反”两个字在她舌尖滚了个来回,毕竟还是被换成了略微委宛些的说法。
台阶下人头攒动,衣衫褴褛的哀鸿和乞丐们混在一起,不分相互。
可不管有多少顾虑,他们毕竟还是止不住心潮彭湃,因而纷繁围到府衙门口,想要看看是不是老天真的开了眼,肯看一看这水深炽热的百姓百姓了。
厥后,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睁眼,想让这群饱经磨难的人们提早看到一缕曙光。
但在听完容久的复述后,沈莺歌还是不由抬高了声音,骇怪道:“你的意义是,钱东林他们想让你……反叛?”
可他毕竟有官职在身,需得依令行事。
闻言,那庄稼男人踌躇半晌,回身面向世人,扬声道:“我和大师一样心急,但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位兄弟说得也有事理,不如我们今儿个就先归去,明日一早,我们再来看个明白!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