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确如她所料,那白影是人假装的,并且此人轻功应当不错。
说着,几个地痞大笑出声,各种不堪入耳的字眼从他们口中吐出,直听的人肝火翻涌。
沉默半晌,赌徒长长地叹了口气,完整放弃了挣扎。
“你不承认也无妨,我们只是按端方办事,如果以后抓到的凶手与白影无关便罢了,若凶手就是那人……”
孔川笑得吊儿郎当,却和曹安福一起走到沈莺歌身后,果断地护在了大婶两侧。
“她是死是活与老子有甚么干系?之前若不是看她娘有几分姿色,也情愿与大爷我们……哼,你当他们凭甚么留在这里?”
地痞老迈见他们终究不再抵挡,总算心对劲足,他打量了眼被大婶护在怀里的小女孩,眼中闪动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她将对方的神采看在眼里,沉声道:“有话但说无妨。”
“看来多少还是有点脑筋的,没错,我们是锦衣卫。”
沈莺歌走到大婶面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赌徒瞥了眼沈莺歌,欲言又止。
“你爷爷在此。”
他话音未落,便又从沈莺歌来的方向传出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你包庇真凶,坦白真相,我们就不得不思疑,你和凶手之间是否有不成告人的奥妙。”
大婶紧闭双眼,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滴下。
这类时候还要他看甚么刀!
“并且阿谁东西呈现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味道。”
“几位……是官爷吧?”
赌徒顷刻慌了神,连连点头:“不是,与我无关!我跟那东西可一点干系都没有!”
沈莺歌目光凛然道:“是它身上的?”
她漫不经心肠瞥了眼躺在地上疼得动都不敢动的地痞老迈,又抬眼看向其他几人。
地痞老迈沉着脸问道:“你们究竟是甚么人!”
“我不肯定,归正在它消逝以后,我就闻到一股模糊约约的……檀香。”
从赌徒家出来后,沈莺歌仍单独沉浸在思路中,孔川和曹安福也没打搅,跟在她身后小声议论。
“哦?那就给你个机遇,说说看。”沈莺歌状似不在乎道。
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的地痞老迈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大婶刹时明白了他的意义,顿时面色剧变。
地痞老迈又疼又气,鄙陋的面孔轻微抽动,双眼死死盯着沈莺歌,几近要排泄毒液来。
他们见不到光,光也永久照不到这早已被人忘记的阴暗角落。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是谁找死还不必然呢。”沈莺歌反唇相讥。
那几人被她眼都不眨的残暴手腕吓得心惊肉跳,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今儿个老子可真是开了眼,碰上三个找死的。”
“这你不必管,你只要记着,不要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赌徒踌躇了下,正欲否定,又听沈莺歌持续道。
“并且……”
只是戚姜和这赌徒都没看清凶手面孔,又该从何查起?
可最后,也只能紧紧地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这小东西倒是随了她娘,长了副好边幅,若卖去北里院,想必他们也能得很多银子……
瞬息之间,地痞老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锋利刀身将小臂捅了个对穿。
“老,老迈,你……你看他手里的刀。”
说着,不等对方骂出口,她便踩住那人的手腕,一把将本身的刀拔了出来。
赌徒抓了抓脑袋,极力回想道:“有点像人,但头比凡人更大,毛发是红色的。”
“你娘失落这么久,必定不会返来了,你也别在这儿赖着不走了,从速给老子滚蛋!”
“我看你们谁敢用脏手碰她。”
沈莺歌冷哼了声:“先把他带回屋里再说。”
地痞老迈气愤至极,却还是下认识顺着对方的话瞥了一眼,就这一眼,他便僵在了原地。
地痞老迈闻言嘲笑一声,獐头鼠目标脸上现出几分下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