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早朝那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再次回想起了容久的残暴暴戾,但对有些人来讲恐怕更加深切。
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是阴暗难测的无底深渊,一步行差踏错便是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他有一种毫无出处的预感,总感觉本日之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朴,乃至思疑到了沈莺歌的头上。
屋里听到只言片语的裴长安面色一凛,拉开房门:“来的是何人?”
只是厥后发明对方实在笨拙,蠢到裴长安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坐上顺天府尹之位的。
一个喜好男人的死断袖罢了,他凭甚么怕他?更何况那人现在连锦衣卫的身份都被剥夺了,已是本身难保!
裴长安眉头一皱,不耐烦道:“甚么客人?不是说了本日谁都不见吗?!”
外头的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回话。”
他扬声唤来下人:“把这里清算一下,另有……给我换衣,我要出去一趟。”
这朝中的每一小我,又有谁的手是真的一尘不染?他不过是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罢了!
郑文舟咬紧牙关站在原地,攥着桌角的手用力到像是要在上面留下掌印,指节发白,脸部肌肉不受节制地轻微颤栗着。
但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嘲笑出声。
郑文舟闭了闭眼,沉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