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沉寂中,沈莺歌等人连呼吸都绷紧了。
他唇边清楚带着笑意,眼中倒是不屑一顾的轻视。
沈莺歌走进屋内,感受着世人投来的或担忧,或仇恨,或震惊的视野。
不知是不是他比来过分放纵了,让此人愈发的没大没小,反而在这类时候,才气从对方口入耳到一点服软的意味。
“部属见过督主。”
容久说完没有行动,沈莺歌晓得他是在等着看她如何措置吴城。
留在锦衣卫,还是留下一条命,他当然选后者。
似是感慨的低语却没人敢置若罔闻。
哪怕如曹安福这般看不惯吴城所作所为的,此时也感觉她说得有理。
她迎着几人的目光一一看去,漂亮的脸上没有分毫多余的神采。
“部属感念督主恩德,不过本日一事由我而起,还望您能将他交给我措置。”沈莺歌不卑不亢道。
“那你是想说……本督听错了?”
吴城抖若筛糠,却不敢闪避分毫:“属……部属,部属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督主恕罪!”
容久绕过沈莺歌,端坐在独一一把还站着的条凳上。
吴城的嘴唇动了动,避重就轻道:“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比不比试的首要吗?谁知你攀上了谁的床榻,得了谁的垂怜,我和你比试?岂不是自找尴尬?”
至于那埋没在恭敬表象下的傲骨,则是他驯养宠物的兴趣地点,毕竟一味奉承的宠物过分无趣,驯养的重点当然是在驯的过程上。
容久看着她,心机却早已不在如何措置吴城一事上。
沈莺歌看着满目嫉恨的吴城,心中的气愤微不敷道,却感遭到了南柯当初面对流言流言时的有力。
重若千钧的视野缓缓滑过世人头顶,直逼得统统人出了一身盗汗。
“都起吧。”
他很赏识这一点。
隐在门侧暗影中的容久轻扬眉梢。
吴城闻言嘴唇嗫嚅半晌,终是甚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莺歌也是一惊。
“督主,可要我去找人清算一间屋子出来给你安息?”
哪怕面对欺侮诽谤,也能保持沉着复苏。
心念电转间,沈莺歌心中闪过千各式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