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男人面上沉寂如水,表面清楚如同刀刻,此时他捏了瓶子,往那倒下去的小兵走去,似是想了好久,而后将那瓶子翻开,一只黑虫掉了出来,砸在了那小兵身上,它爬的很快,所到之处,皆是呲呲冒着白沫,不久,它便爬遍了小兵满身,只留下一滩人形白沫,叫人恶心,那男人倒是未动,只看着那黑虫将白沫也吸食洁净,空中反复干净。
“嗯,有点骨气。”相天不怒反笑,“那要本候如何?如你普通,一辈子守着个小小的将军府,甘心为他仰氏?”
“唔……唔……”白叟已经说不出话来。
地下的人被他踹得生生吐了口血去,却撑着地,强忍着疼痛,咧开了嘴:“相天……你……包藏祸心,害人无数。相爷为你所骗,赔了女儿的一辈子,受你制约了一辈子。你残害先皇,现在,又侵犯皇上和小殿下,你……其心可诛!”
“这蛊毒……解了?”
“报侯爷!兵符在这里!”有小兵奉上一枚小小的金物。
白叟疼得差点在地上滚起来,挣扎着吐出几句:“侯……侯爷……老臣……真的不知……老臣身上另有毒未清,又如何会与您作对……”
相天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本候劝你,诚恳一些,莫要拿那些废话来诳我。”
便就这般坐着,望了好些时候。
半晌,白叟悠悠转醒,浑浊的眼缓缓展开,看见面前的男人,顿了一下,而后竟是老泪纵横:“老朽……老朽……终究比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