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成彬彬有礼道:“打搅王爷了,是如许,方才从我秦家堡逃出的刺客现下正逃入行馆,既然诸位是为本堡豪杰宴而来,鄙人自是该当保得诸位安然。请容鄙人确认王爷是否安然。”
只见荥王将那肩膀复又盖好:“你睡吧,是秦家堡的人来探个刺客。”
然这般对视没有多久,外间人已经出去,暗夜将灯点上,秦尚成抢先跨入,见得恰是卧坐在床的堂堂荥王殿下,衣衫不整,那被褥间另有一条崛起的身形,许是亮光刺目,只见那被中伸出一只玉腕,半个莹白的肩头暴露,带了些撒娇的女声:“王爷……出了甚么事?”
床上的男人似是安抚地拍拍她:“莫要混闹,真如果有了刺客,你我可不得安稳,还是起来让他们查一查。”
“王爷……”虽是不乐意,那女子还是裹着被子探出了脸来,那张脸美若辰星,此时染了些红晕,直教人看呆了去,不想俄然见着这么多人,那女子惊呼一声又缩了归去,抱紧了荥王的腰身,再不筹算起来。
待身边的呼吸渐缓,一双幽深的眼才复展开,看着面后果着内伤睡着还颦着眉的女子,第一次堕入苍茫,长睫与她眼下投出暗影,他还能记得那睫颤抖在脖上的触感,更记得她少有的慵懒带着些娇媚的声音叫“王爷”,记得她似嗔似怒的眼神,目光投在熟睡的女子身上,显得更加深不成测。一夜无眠。
他的眼落在她的心口冷冷道:“我不需求一个受伤的部下。”
她一只手抚上长戟,点点头:“不知为何,问昔感觉……该把它带出来……”
秦尚成上前一步抢声道:“禀王爷,方才有刺客夜入行馆,鄙人与之过了几招,刺客受了些内伤必定不会走远,怕是奸刁如厮,唯恐正藏身在此,还望王爷行个便利。”
见她还是神采惶惑,萧鞘叹口气起来道:“你睡吧。”
“做甚么睡个觉都这般叫人不好过,刺客来了吗?门口不是有保护吗,王爷~不要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