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再不敢了!殿下,求您饶奴一命,看在奴曾照顾小公子的份上……郎君,郎君你承诺要为奴讨情的,你承诺的!你无信,奴做鬼也不放过你!”
“殿下……呜!”
南康公主表示桓容靠近些,单手抚过他的发顶,沉声道:“可惜我不能分开建康。不然,阿母便和你一起去,哪怕再难,起码有个照顾。”
“多谢夫主。”
阿谷跟从南康公主四十年,从台城到桓府,经历过的风雨远超凡人设想。没有父母出面作证,底子不会轻信旁人。
“诺。”
阿谷泪如雨下,哭得哽咽。
南康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桓容竖起耳朵,勉强捕获到最后半句。心中蓦地生出一个动机:桓大司马做人如此失利,能安稳活到本日当真是个古迹。
“阿母,府内之人便可。”桓容道。
“先关起来,明日送出城。家人全数罚做田奴。”
“殿下,奴、奴是迫不得已。”阿谷哭求道。
“你并非思虑不周,而是心太善。”
“当年在台城我是如何护你,入桓府后又是多么信赖你,你就是如许回报我?”
阳光自廊檐边洒落,哒哒声接连入耳。行过拐角,两三名婢女哈腰施礼,望着桓容的背影双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