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闻香缭绕,喧闹静好。
桓容端方坐下,拿起长筷。麻花撒了糖粒,却不是太甜,相称坚固,极好下口。
庾希自作聪明,觉得得计,却不慎惹上谢氏。
南康公主坐起家,唤婢仆奉上汤茶和几碟干果。
吃完最后一块果干,桓容擦擦手,端起水盏一饮而尽。
“瓜儿无需担忧,这两日好生歇息,上巳节时,阿母会挑几个机警的陪你一同往青溪。”
鉴于此,朝廷曾一度想废钱,全数改用布帛。虽未能成,上至士族下至于豪门,有能者多藏金银绢帛,百姓百姓更以粮布为贵。
“你留这个做甚么?”南康公主笑着问道。
“坐到阿母身边。”
“世子的出身并不高于你。”南康公主挺直背脊,望入桓祎眼中,正色道,“桓济桓歆更是如此。”
想到日前之事,南康公主当即点头,将跟从的健仆增加一倍。
“就是想留。”李夫人红唇微翘,顷刻间眼波活动,端得是美丽无双。
“当日只梳理洁净瓜儿身边,倒是忘了,四郎身边和府内都该好好查一查。”
曹魏之时,中原币制混乱,百姓改以布帛市货。
“不是甚么大事。”南康公主笑道。
“好!”
桓容连连点头。
“阿母教诲,儿服膺在心。”
所谓聪明一世胡涂一时。
“你且记着,一样是大司马的儿子,你不比别人差。纵无才学又如何?除了乌衣巷那几家,吴、兴两郡士族劈面,还是无需低头。”
“为何?”
桓祎愣愣的坐着,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本觉得小命堪忧,哪想到桓容俄然转好,更有不测之喜。虽无证据表白,桓容饭量增加必然和药方有关,但也不能咬定无关。
“好,甚好!”
南康公主上看下看,还是不放心,到底让人唤来医者。
“瓜儿,”南康公主面带忧心,“但是有那里不适?”
“不操心行吗。”
医者领到犒赏,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