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两个妾室,然后是不费心的儿妇,这回又是哪个?
阿麦退出门外,南康公主转向李夫人,道:“这事有点蹊跷。”
秦璟正身端坐,端起漆盏,对茶汤的味道很有几分不测。
登门是客,加上之前两份重礼,桓容有再多疑问也不会顿时出口,抢先侧身半步,亲身将秦璟引入县衙,至后堂客室详叙。
秦璟净过手,取过一段馓子。
桓容睁大双眼,看着劈面人嘴唇开合,本身咔嚓咔嚓不断,不知不觉间竟将整盘馓子全数吃光。
现现在,盗匪被擒,首恶伏法,陈氏等豪强连续垮台,他倒是父母妻儿俱亡,身边仅剩下一个幼弟。
石劭顿住,蓦地间记起,面前之人出自秦氏坞堡,是秦策四子秦璟身边的部曲。
班驳的木门全数重漆。
“厥后多方刺探,查明乞伏鲜卑驻地,晓得石劭等未死,便打算将人救出。不猜想,陕城守将投奔慕容鲜卑,氐人大怒出兵,乞伏鲜卑突生内哄,兵荒马乱之下,石劭百口不知去处。”
桓容端起茶汤,悄悄抿了一口。
重伤?
最让人难以预感的是,战局开端向相反方向生长,东晋和前秦的淝水之战是否还能产生。
贩子厚利不假,但石劭毫不会为好处叛变仇人,特别是拯救仇人!
“如能日日见到郎君,我能独扫一室!”
就现下而言,这些全都是猜想,没有实在掌控。详细成果如何,要看氐人和慕容鲜卑的调兵环境。
高富帅了不起?美人便能够挖墙脚?信不信抛出李阿姨的香料,分分钟让你倒地不起,半生不举!
郎君啊,这是待客用的寒具,秦郎君只吃手指长的两段,您把整盘都吃了算如何回事?
好不轻易捡个漏,有人才掉入口袋。没等欢畅几天,扛铁锹的直接上门!
南康公主唤来阿麦,令其带人迎桓歆入府,安排到西侧宅院。
“容弟脾气坦直,璟甚喜。”
“恰是。”健仆道。
来岁桓大司马是否将要北伐,北伐的目标还会不会是慕容鲜卑,根基都要打上问号。甚者,没有慕容垂改换城头,苻坚可否攻破燕国都城,继而挥师打扫大大小小的胡人政权,全都要重新考量。
“晓得石郎君行迹,郎君当即南下。因同丰阳县私有旧,又闻石郎君几番遭受变故,现为县公国官,故特来拜访。”
“璟亦然。”
秦璟放下杯盏,不答反问道:“容弟可知南皮石氏?”
“诺。”
“咳咳!”
桓容的苦心获得回报,秦璟的预感终究成真,石劭这个墙角不但挖不开,反要从扛锹的人身上捞取金银。
后堂院内,数名婢仆自廊檐下行过,当前两人合力提着水桶,额前沁出晶莹的汗珠。
桓容悄悄蹙眉,生出一股奇特的预感。
“秦兄此来是为石敬德?”
之前废了一个,现下重伤一个,该说是报应不爽?
秦璟此行的目标他能猜到。但是,之前未能投身秦氏坞堡,现下更不成能。桓容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成能背恩忘义,弃仇人而去。
桓容人在盐渎,并无毛病体味北方战事。
“是他?”
“秦兄见笑,容不喜姜味。”
桓容要面对的题目是,秦璟为何二度南下,并且不是逗留建康,而是直接前来盐渎。
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
如何说?
汗青上,陕城的氐人守将投奔鲜卑,苻柳举部背叛都是确有其事。但就其影响和范围而言,绝对不比当下。
桓容没有出声。
“仆西河郡人,家主西河秦氏。”
还是那句话,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辨别在于究竟是好运还是厄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