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暴起发怒,把掌柜的吓呆了,卧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任由刘三唾骂,直到对方从茶社分开,这才揉着被踢痛的小肚子起家。
“就是,充其量就是一条狗模人样的癞皮狗!”
每次刘三来喝完茶后,专门找个茬子,对他拳打脚踢唾骂一番后,扬长而去。
这一番神采落在刘三眼里,更是确信了对方心中的猜想。
看着四周的苦哈哈们点头哈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刘三不由有些飘飘然。按燕国的民风口语,“爷”是一个敬语。
当然,繁华的背后也有暗中存在,拉帮结派的捞偏门,恶棍、地痞、二流子之类的,也不罕见。
“小店号召不周,还请三爷高抬贵手,给兄弟一口饭吃!”
这小孩不是别人,恰是陈丰尧。
车有车行,船有船帮,扛大包做夫役的也有自家的脚帮。
这一起上,单独一人,陈丰尧不知碰到过多少打他主张的人。都不消猜,他就晓得对方不怀美意。
这句话立即让几人扭头,朝河边望去。只见河面上一叶扁舟,顺水而来,舟头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风尘仆仆,明显从很远的外埠来的。
看到陈丰尧不中计,刘三几个对视一眼,嘲笑一声,跟在陈丰尧身后也出了船埠。
“三爷好!”
繁华的贸易不但催生了镖局的红火,城内城外的大小车行、船埠也极其繁忙。如果有一车马车,处置运输业,就成了大家恋慕的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说媒人能把家门槛踩低。
借助幻蜃珠,陈丰尧修炼守一心法进境神速,精力力增加,仰仗第六感到能够灵敏感知到别人对他的善恶。
不难了解,一个小孩出门在外,身上如果不藏件利器,恐怕出门不到十里,就被人连皮带骨的吞的一干二净了。
能被人称一声“爷”,就申明是一小我物。
“天打五雷轰的牲口,不给钱就算了,凭甚么打人!”
“三爷息怒,各位弟兄们息怒!”
“诸位都小声一点儿,谨慎被听到,返来找我的茬!”茶社掌柜拍拍屁股上的土,对着一众茶客拱手作揖。
“三爷来了!”
固然只在平阳府待了一年的时候,但他仍然有一种游子归乡之感。站在船埠上东张西望,带着一丝冲动,像极了乡间人进城的模样
掌柜已经风俗了,对于刘三这类人,就不能跟他叫真,全当被狗咬了一下。
“就是,就是,三爷能来喝你的茶,是给你大茶壶的面子,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主顾的,想不想开门做买卖了?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关门停业!”
此民气中大喜,不怕你冷眼相对,就怕你没有反应。只要有反应,就胜利了一半。“小哥是来探亲还是探友?”
……
刘三是个恶棍懒汉,做夫役嫌累,当船工怕晒,做掌柜人家嫌他没文明,好吃懒坐,混迹在贩子,交友了一帮子地痞,做起了捞偏门的买卖。并且是最遭人恨的人丁买卖,诱骗哄诈,无所不消其极。
还没到船埠,劈面走过来几个扛大包的苦哈哈,赶紧把门路让开,冲着刘三恭敬的打着号召。
“大茶壶,茶水连色彩都没了,换点新茶叶,怕三爷不给你钱哩!”刘三手中的茶碗狠狠的甩在卓子上,朝起腮帮大呼起来。
年纪小,又是外埠的,典范的肥羊一只,不宰他还能宰谁。
刘三几个互视一眼,一名长相周正的男人“嘿嘿”笑了一声,迎向陈丰尧。
却说刘三,从茶社出来后,就在船埠上乱晃,俄然一人惊呼道:“快看河上,买卖来了!”
陈丰尧都不想理睬他,径直下了船埠,向城内走去。
这一日,刘三晃出城外,汇合了几个猪朋狗友,朝着运河边的船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