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没本领赚不到钱,我用得着连儿子吃东西都得算计吗?你觉得我不想让他吃好穿好啊?”李氏气得一屁股坐凳子上,“之前我爹娘总补助我,现在我爹娘年龄也大了,家里也是我嫂子管着账了,那里另有钱来给我,我爹娘用钱都得算计着花了,我再不拘着他点儿,光是吃就能把家里吃穷了。”
“地是不比人家差,可你种有人家好?你爷你爹那些个本领可都教给人家了,没教给你我看着老2家里怕是都城里偷偷做起买卖了,前阵子听芍药娘说,有城里有钱人村儿里探听她家,保不齐就是合股做啥买卖了,你就晓得守着个土坷垃刨食儿,能有个啥出息。”李氏远因为手里钱儿紧,胭脂水粉都不敢跟之前那么用,也不敢都买上好了,本来就感觉自个儿委曲不可,今个儿祝老迈又有一句顶一句跟本身较量,是让她感觉非常闹心。
方氏闻言嗔道:你瞧你拽那两句话,还放羊?”
荷花听她这么说也不美意义再推让,就拈了一个塞进嘴里,虽说比不得外头卖好吃,但山里水好果子好,味道倒是还不错,荷花含着梅子道:香草姐就是手巧,弄啥都好吃。”
现在祝老爷子找到了,祝家也就规复了昔日安静,方氏这才想起来把王孀妇来求事儿跟荷花说了,荷花跟方氏顾虑差未几,主如果怕迟误了人家孩子,但既然王孀妇说只是来跟着背几句书识几个字,并不拘着真能学到啥,就也点头承诺道:那我去王婶子家把虎子叫来就是了,归正家我也教着栓子呢,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差不了多少。”
“你母亲让你跟我去学问字,你乐意不?”荷花蹲下来问虎子。
王孀妇见荷花上门,从速让进屋里,又忙着给她冲糖水拿果子。
王孀妇家虎子荷花还是见过几次,但是因为年纪差着几岁,并且印象中虎子一向是个内疚孩子,总躲王孀妇身后,以是也都没说过话,不过固然名叫虎子,但是长得倒是清秀薄弱,半分都没有虎头虎脑模样,取那么个奶名估计也不过是依托了王孀妇希冀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因着气候更加热了,村里人都趁早赶着太阳不烈时候去地里干活,有头天从城里返来就说,邻村仿佛是抓了甚么偷东西,没找里正那边了断,直接就给送了官府,明天城里闹得纷繁扬扬,传闻偷东西还是几个半大小子,为了这闹到官老爷那边去真是不知当,就算能赢了官司,也保不准得高低办理,说不定倒不如私了赔多。
祝老迈排闼进屋见炕上两个小子睡得伸腿拉胯,这才抹抹头上盗汗,出来蹲灶台前帮李氏拉风箱道:我刚才听村儿里人说,有几个半大小子去邻村偷东西,被人家扭送到官府去了,还说里头有我们村里人,你平时拘着点儿老迈,虽说是不能去科举了,但是要么下地干活要么去学门技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放心吧,你母亲都跟我说过了,婶子又不是那胡涂人,就是让他先跟着学几个字,并且去你家人多热烈,他也能多个伴儿不是,我就怕他家都拘得不像个男孩子欢实样儿了。”王孀妇说着就上后院去叫虎子。
“老2家干啥也没藏着掖着,他家不管是除虫还是驱霜,还不都是也奉告村儿里人一起,啥时候吃过独食儿?是我自个儿不会清算地,怨不得人家,赶明儿我也勤恳些,看本年收成能不能再好点儿。”祝老迈见刘氏有些真动了火,就也不想跟她再争下去,说话也软和起来,“我今后也多跟爷和爹学咋种地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