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后呢?”赵长卿诘问,“就抢了这一回?”
“母亲,我没事,你莫担忧。”
朱明堂道,“打小儿姑妈就带她过来的,天然有些眼缘儿。”
赵勇道,“这也好。”
楚将军有些难堪,“这从何提及?”
袁氏大笑,挽着赵长卿的手道,“你铃姐姐是个闷不吭气的性子,人说她斯文,我只嫌她不敷爽俐。你这性子,不像你娘的闺女,倒像是我闺女了。”
“何止?足打了三五场,那母老虎才算败了兴,改去抢了临山的一个男人,才算消停。”
凌氏欣喜了赵长卿几句,见她精力不好,看她睡下火线分开。
“胡说。”欧阳青峰道,“只是奉告你,这世上,只要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不成能的事。端看一小我的气度在哪儿罢了。”
赵长卿两辈子都是头一遭听到这类“地痞”论调,顿时脸似火烧,嗔道,“师父!”
欧阳青峰唇角微勾,“我是民,你是官,还很多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楚将军此等人物,脸皮是不缺的,笑道,“这真是曲解。那事都是那孽障不好,与人家女人有何相干?这大抵是曲解。只是,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怕是赵家女人又得曲解。一事不烦二主,青峰特地来为赵女人出面,就请你奉告她,不要曲解。我晓得此事同赵女人无干,请赵女人固然放心就是。”
“如何,你觉着师父人才不好,还是本领不好?”
朱明堂不觉得意,“你也想得忒多了。先前就说走得近,不过是同将军府的女人玩得好罢了,楚女人及笄不就是卿丫头做的赞者吗?现在楚女人嫁了人,事情天然多,那里还能似做女人时随便?就是她们这些小女孩儿,喜怒不定,一时好了歹了的,都是常情,有甚可希奇之处?别成开瞎深思,不早了,歇了吧。”
“这实在冤枉我,这要叫打趣?我还没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才叫打趣。”姐妹们打趣了一阵,便一起说话去了。
欧阳青峰哈哈一笑,北风腊月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故风格流道,“凭师父的手腕本领边幅,不消抢他们也断念塌地的跟着我。并且,向来是别人抢师父的,幸而你师父我还不算无能,没被人抢胜利过。”
楚将军亦是武人出身,不由问,“甚么武功,竟能难倒你?”
欧阳青峰不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