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舅打量着老婆道,“你问我,要我说,就是你这脾气惹的祸,你想一想,你干的那些事。这侄子再亲也亲不过亲闺女,何况mm妹夫那样疼长卿,如何都会想给长卿说一门顺心合意的婚事。就是平凡人家说亲也得探听探听这家人的长辈脾气,就你这脾气,mm估计也不乐意叫长卿嫁过来。”
凌氏道,“也只得如许了。”
姑嫂两个正在说话,就见白婆子出去,一脸忧色道,“太太,大丧事!大丧事!”
凌氏一想便知是丈夫救了宋女人的事,喜不自禁道,“再想不到的!真是再想不到的!”
凌二舅笑,“归正他情愿一试,就叫他去考。倒是有一事,我一向想来跟父亲母亲筹议呢。”
赵勇笑,“就休沐的那日吧,人多也热烈,亲戚们也请一请,一道热烈热烈。”归正家里宽广,不怕放不开。
梨子在外头做了好几年的买卖,非常懂一些端方,因晓得凌二太太来访,故此未直接进屋。听到凌氏叫他,梨子笑着进屋道,“我去给卫所送包子,但是赶上了天大的丧事!帝都天子老子下了圣旨,夸奖勇大叔救人有功,赏了百户的职!勇大叔和一名余总旗都去了将军府接旨,我闻信儿就先返来给婶子报喜!”
赵长卿笑,“莫因善小而不为,莫因恶小而为之。”
因赵家是军户,故此对战事格外敏感些。
凌氏欢畅的眼泪都出来了,拭泪道,“从速着,跟我去老太太那边,叫老太太晓得,也一道欢畅欢畅。”
“欢畅呗。”赵勇笑动手就往凌氏的身上摸索起来,凌氏推他不开,没给丈夫换裁缝裳,便被赵勇连拖带抱的弄到炕上就为所欲为起来。
凌二太太道,“实在我也猜想着了,就是幸运再过来问一问。赶明儿我打发人往药铺子里去寻一寻,好歹称一些返来,阿腾这般勤奋,我怕他伤了神。”
凌老太太问,“你们是相中了谁不是?”婚姻者,父母之命,固然他们是做祖父母的,首要还是得听一听凌腾亲爹亲娘的设法。
赵蓉笑问,“娘亲,明天二舅妈来咱家是有甚么事吗?”
“是啊。”说到儿子,凌二太太便是满满的高傲,道,“孩子如果不懂事,大人焦急。如果太懂事,我这内心也怪心疼的。他每天要读书到半夜,熬神的很,我是来问问mm,上回mm送给我的燕窝另有没有?本想在外头买一些,又怕外头买的不知根底,费了银子事小,如果东西吃了不顶用,岂不担搁了阿腾。”
凌大舅在衙门里当差,尚未回家。凌大太太倒是在家,见凌二舅一脸喜气,笑,“二弟如何有空来了?”
凌氏笑,“我正想说哪天归去跟母亲说呢,按理是该长卿生辰的时候筹办,偏生那会儿事多。她爹请庙里高僧投了好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三。到时二嫂带着三姐儿过来热烈热烈。”
凌氏奉侍他换衣裳,道,“醒醒神才好,如何喝这很多酒?”
“转眼他也大了,过年就十七,这两年也有人跟我探听阿腾,皆因他一意长进,我又怕他读书用心,便都没松口。”凌二舅道,“可这读书长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事。考了秀才只是个开首,我与他娘年龄也大了,待三姐儿出嫁,我想着,是不是给阿腾说一门婚事,也好有个知心的人照顾他。再者,立室立业,孩子立室后,自是更知长进。”
“唉哟,这但是再想不到的。”凌二舅亦是心喜,笑问,“如何就升了百户?”
凌二舅笑嘻嘻的捧了茶水予父亲,凌老太太笑,“这事你们做男人的不好开口,若得机,我问一问你mm就是。我也瞧着卿丫头好。这些孙女外孙女里头,我最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