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给夏文抓了药,算了药钱。赵长卿问,“公子住哪儿,我叫车夫送你回家。至于药钱,你甚么时候来给都成。”
赵长卿没说话,只看两人斗得难明难分,小纪账房在一畔念咒普通催道,“赵大夫,赵mm!你别光看啊!”林姐姐输了我心疼,我哥输了没面子啊!
夏文笑,“我是怕你直言直语的吓着人家赵大夫。”
夏文的医术,赵长卿并不太体味。但是,苏先生都说夏文不错,想来此人是有些道行的。实在从夏文卖药草就看得出来,夏文去山上采药草,并不是一网打尽,他挑的都是成熟的药草来采,如果药还未长好,他是向来不采的。
赵长卿笑,“夏公子不必客气。”送叮咛人将夏文奉上车,命车夫送他回家。
纪让的确不敢信赖他那外视高雅内里清傲的弟弟竟变得如此死皮赖脸,问,“你还要去?”
纪让迷惑问他,“你不是绸缎庄的账房吗?如何我还常听夏文说你还常去药铺里?”
赵长卿道,“母亲别说了,我想都没想过阿白,向来只当他是个弟弟。先生过几日就要与阿白出发去甘肃府了。”轻松的就转移了凌氏的话题。
夏文点点头,忍痛轻声道,“多谢女人拯救之恩。”
夏文鲜少见女人出来行医,幸亏他并非那等扭捏陈腐之人,大风雅方的说,“我在山下正过骨了,费事大夫给我拿一些活血化淤的药膏,再开一剂清冷的汤药就好。”
就是药铺里的事,苏先生一走,便得赵长卿这二把刀顶上。实在赵长卿学医也有七八年,不算内行。只是她真正坐诊的日头短,小病还好,大病内心便有些没底。苏先生对赵长卿道,“你细观量夏文,若品德尚可,请他来坐堂。”
凌氏生就喜好会读书的人,及至苏白走了,喜不自禁的对丈夫道,“还是你有目光。”苏白真是有出息,另有这边幅,更没的说!
当然,纪让不是鬼,他是小纪账房的亲哥哥。
纪让倒是看得开,道,“这是大家的骨气,强也强不得。”
赵勇也深觉苏白合意,便寻了个机会同赵长卿说苏家的婚事。
赵长卿笑,“夏公子已经谢过我了。再者,那只是刚巧,我碰到了会救,别人碰到了一样会救的。”
自与兄长相逢后,纪诺几次想开口,又不敢问。乍一听此动静,竟冲动的滚下眼泪来。纪让叹道,“你现在也是大男人了,别动不动的就堕泪。”
并且,纪家带来厚礼。
“说来,这都是我们两家的缘分,老太太、太太莫要推让,不然就是见外了。”
直待回了家,纪让方说纪诺,“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之前在家也看不出傻来,就叫那女人那般欺侮你!连个屁都不放!”纪让本是畴昔帮着弟弟拉施礼的,他既然来了边城,就不能看纪诺住在人家绸缎庄里。纪诺磨磨唧唧的还不想跟纪让一起住,纪让觉得他是因之前家中的事别扭,想着先把人接回家再开导他一二就是。说来林老板对纪诺有拯救之恩,本来纪家还给绸缎庄送了厚礼,大师干系也过得去。此次想着把弟弟接回家,纪让深思着好生与林老板说一说,不使林老板曲解的方好。成果,不想纪让刚到绸缎庄就遇着林老板对他弟弟冷嘲热讽,其内容颇是令人恼火。纪让本就是个暴脾气,林老板是暴暴脾气,两人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险没把夹中间的纪诺急死。
凌氏笑,“两位纪公子可真是好边幅,虽话没说几句,可看人家的举止,就是有教养的人家。”大女儿成了大龄剩女,小女儿眼瞅着到了适婚年纪,凌氏现在的眼睛只盯着未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