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刘大郎自小受他娘的老虎脾气长大,现在娶了个老虎媳妇,只是心下抱怨几句,想着媳妇也是一心焦急自家过日子的事,并无外心,便是让她一让也无妨的。
凌四姐带着丈夫来赵家寻门路,与凌氏道,“实在我家外头的买卖不大,就一处卖盐的小铺子,一年几百斤的盐引,赚不了大钱,赚些小钱罢了。这盐的买卖谁不知好做,也向来没听哪家说卖钱卖赔了的,成果我家就出了如许的奇怪事。我也请人探听了,姑妈不晓得,是这掌柜生了个好闺女,家里闺女进了同知大人的府里做小。这才几个月,我家盐铺子没赚一分钱,反亏了一二百两出来。掌柜说本身无能要辞工。这等坑主家的东西,他就是不辞工,也不能再用他。只是若如许叫他走了,亏的银子尚且不说,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夏文见赵长卿笑他,全部脸都红了。
两人说着就笑了起来。凌二姐见赵长卿精力规复了,便与她说了这两个月药堂的景象,说完公事,凌二姐道,“本来我是想早点过来的,一大早的四mm回了家,我安抚了她半天。”
“脾气好的都有些废料了。”凌氏一顿唠叨,“说四姐儿短长,刘家太太也不是好缠的。”
“我们话是如许说,等今后你就晓得了,天底下的婆婆有多少像你家老太太似的。姑妈是真正命好,遇着好婆婆,一进门儿就当家。别人家多的是婆婆当产业到死,才气把管事的大权放给儿媳妇。对很多婆婆来讲,儿媳妇就算不是半个贼,那也是外姓人,人家婆婆天然是防备着的。”凌二姐叹道,“当然也有那不知福的。像三mm,实在林家太太是个明理人,林太太身子不健壮,娶儿媳妇就是为了给本身分些担子。先时叫三mm当了几日家,三mm阿谁脾气实在够呛,现在林太太也不叫她当家了。好几次三mm回家,跟祖母抱怨婆家日子苦。她也不想想,三妹夫是有了秀才功名的人,这举人那里是好考的。打客岁年初几人就了甘肃府,家里日子如何对于着都好过,外头吃喝就是钱,不节流些,今后三妹夫如何奔出息?她又不是那等有甚么心机的人,敢在家里说这话,少不得在婆家也暴露不满来,叫林太太如何喜好她?”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头有病人来,赵长卿便出去了。凌四姐也要盘库。
凌氏笑,“成,我来办吧。不是甚么大事,何况是这掌柜可爱。你们好生过日子,别总叫你爹娘操心就是了。”
赵长卿笑,“二姐姐内心稀有就成。”
“她没甚么事,就是气得短长。她家那婆婆只晓得偏着儿子,也是不知个好歹的人。现在家里就只剩两个铺子,四mm想管一管铺子的买卖,她婆婆都不叫管,内心防着四mm呢。四妹夫那面瓜性子,那里撑得起来。”凌二姐道,“非得把个家都渐渐的败完了,才罢休呢。”
凌腾是桂榜三十五名,苏白的名次更好一些,桂榜十五名。
赵长卿听了也只得说,“四妹夫倒是好脾气。”
凌大太太一阵笑,“前儿我听四姐儿说了,多亏mm帮她婆家递了个话,现在那掌柜乖乖的把吞了的银子又吐了出来。同知大人把来岁的盐引都给她婆家批下来了,这也是不测之喜了。”
凌四姐道,“只要让我出了这口气,我甘心把追回的银子都贡献了同知太太,也不能叫那等贼心烂肠的赚了去!如果直接去问同知太太,未免打了同知大人的脸。要我说,不定甚么时候姑妈见了同知太太,委宛的说一声就是了。咱家虽不比同知家家世崇高,倒是土生土长的边城人,同知大人倒是流水的官。我想着,他如何着也得给咱家这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