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恭喜婶子了。”纪大太太抿着嘴笑,让茶又让果,一面道,“世人多是繁华眼,赵大夫却不是如许的人。文叔叔十六上就中了秀才,本就是个有才学的,只是现在经些盘曲罢了,我却说他更慎重了,不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跳脱。赵大夫如许的好目光,也不但是看文叔叔好,连带着婶子、夏叔,定是看一家子都好,这才有了相许之心。”说得夏太太更乐呵。
苏先生道,“现在你们都大了,我也没甚么可教之处了。我们去纪家,你还能跟小纪账房会商功课,也没甚么不好的。”
苏先生大笑,道,“来来来,明天做了花生糕,来尝尝。”
“真是天作的缘分,我再想不到的。”夏太太笑叹,“阿文能娶到如许的好媳妇,我再无别的所求了。我早跟阿文说了,有如许的福分,就得惜福!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更得恭敬赵大夫,别的甚么不端庄的心机更是半点不能有!不然,不说别人,我先饶不了他!”
纪让笑,“我问一问阿宁就是。”
“别提了,明天见了两个,缩手缩脚的,不成个模样。不过熟谙两个字,哪儿是能教人?”在丫环的奉侍下换了衣裳,纪让接过老婆递上的茶,笑,“你且养着,别乱动。”喝了半盏茶问,“明天觉着可还舒坦?”
凌氏撇下嘴,到底不喜夏家费事。
夏太太说儿子,本身也是一脸忧色,道,“我这就开端预备订婚的鱼酒吧?”又感喟,“咱家不比之前,我算了算,只能拿出五百两银子来给你预备婚事了。”家根柢也就这些了,一家子还得用饭呢。
夏文每天喜得跟猴子普通站不住脚,恨不能全天下都晓得他的大丧事。夏太太都忍不住念叨儿子,“慎重一些,毛毛噪噪的,把稳赵大夫嫌你。”
苏白嘿嘿笑两声,“娘要想吃,儿子明天跟柳嫂子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