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安抚赵长卿道,“你也别太担忧,一行有一行的端方,除非撕破脸面,方会不择手腕。照现在看,冯简还不敢动我们。”前次他爹出来坐了几日大狱,那位李云李大爷就给免了官,虽不但是冤枉他家的启事,想来将军府定警告过李云了,李云如何敢再等闲伸手?而冯简最大的仰仗,不过是李云借了将军府的偌大名头。
苏先生则另有观点。
苏先生轻笑,“别觉着银子多就难以想像,最难以想像是,朝廷也坐视有钱庄的存在。传闻在先帝年间,国库艰巨的时候,都向钱庄借过银子,你信不信?”
赵长卿本来没想过这件事,苏先生一提,赵长卿也惊了一惊,咋舌,“难以想像。”
夏老爷这个年事,天然有其经历见地,问儿子,“好端端的,如何提及粮食来了?家里粮食不敷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苏先生笑而不语,赵长卿考虑半晌,低声道,“莫不是也不是西北派的官员做厥后盾。”
赵长卿做买卖,对钱庄并不陌生。平常在钱庄存钱,每年都要有保管费,钱庄开出银票,带在身上非常便利。钱庄在府城或是极繁华的处所才有,如果平凡人做远道买卖,有大宗银钱来往,经钱庄非常便宜,只是免费贵了些。
“好。”赵长卿笑,“军中这么大的买卖,全部陕甘,谁不想分一杯羹?冯简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倒还不累。”赵长卿有些担忧,道,“冯简此人,行事不择手腕。我们从庄子里挑几个妙手,二弟去官学读书,也得有人帮着背书袋。mm年纪渐大,身边添一个丫头,既是玩伴,也能奉侍。”
夏老爷心说,他这傻儿子真是有福,娶了这般无能的媳妇。夏老爷道,“你们也别太担忧,杀人越货的是强盗,若哪个经商的干这般活动,决然悠长不了的。”
苏先生想了想,道,“长卿,有没有想过与钱庄联手?”
夏文道,“要不,早晨归去问问父亲?”
苏先生笑,“只怕不但是西北派有官员。钱庄能如许长悠长久的开着,朝廷亦不打消,自有他的事理。要我说,钱庄比冯简那种到处高利借银子可安稳的多。”
钱庄?
赵长卿悄悄听了,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赵长卿问,“我们能想到钱庄,冯简也不是傻瓜,如何想不到?”
夏老爷道,“平常粮商小打小闹的赚不了多少钱,军粮就不一样了。你想想,全部西北驻兵多少,每天是多少吃喝?哪怕代价低些,这也是大买卖。就是你说的借高利贷的事叫人生疑,依我说,军粮的事咱虽不懂,可天下这买卖,事理都差未几。他做这军粮买卖,高低办理就是一笔银子,再高利假贷,最后算下来,能赚几个?”
“有备无患吧,添人的事你跟公婆说。”赵长卿本就强势,她不想事事闪现,很多事还是夏文出面的好。
赵梨子笑,“如果你不放心这个,不如我去探探许老板的口风。既是合股,先得找个说了算的人才行。”
赵长卿不免问起先时夏家吃官司的事,详细甚么罪名,发时如何判的案子。夏文也细细的同赵长卿说了。及至傍晚回家,夏文去问老爹粮食的事。
夏文说重点,问,“爹,你到底知不晓得粮食的事?”
赵长卿出来做了几年买卖,眼界自比在闺中时宽广很多,道,“大头贡献了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