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够叫它沿着廊子着花,就像你之前的内室那样。”夏文内心觉着很痛快,他那姑妈早就是指手画脚的脾气,恨不能她来当夏家的家。夏文实在明白大姑妈的设法,她没个儿子,靠着兄长过日子。长嫂是商家出身,初结婚时还好,厥后跟着长兄考取了举人,便有些不敷了。何况,夏姑妈是大姑子,有亲娘撑腰,两个嫂子都要让她三分的。现在赵长卿新嫁过来,天然想拿捏了赵长卿,今后持续在内宅说了算!真是白日发梦!找死不挑时候的!夏文是嫡宗子,他今后是要当家做主的,对家里的事,天然有些本身的设法。他跟他爹不一样,亲戚间再靠近也要有个度的,主宾更要分清才好。何况,当初娶赵长卿时,他便悄悄发誓,只要本身所能,便不能媳妇受半点委曲。
夏文笑,“媳妇娶回家,可不就是疼的吗?有本领的男人,都疼媳妇。”
赵长卿还买了一捧新奇的莲蓬,这个边城也有,只是未几见,如许新奇的就更少了。赵长卿道,“煮一锅银耳莲子羹恰好,你闻闻,多新奇哪。”暗香暗香的。
“嗯?”
夏姑妈道,“阿莲年纪小,说话直,侄媳妇你何必如许得理不饶人呢,是不是?”
“只是现在我也看出来了,我们刚一返来,且我又带了这很多人,不要说人手严峻,就是这厨房也严峻。明天是头一天,还能说是刚返来家里慌乱。若明儿再如许,脸往哪儿搁?”赵长卿道,“这事也好处理,明天我去跟祖母和母亲说,厨房严峻,我们这屋单立个厨房吧。也不消别的,空屋子空出两间来,余下的现购置就是了。免得为些小事伤情分,你说是不是?”
夏老太太也坐不住了,跟族长老太太陪笑道,“嫂子,原是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她表嫂。我这闺女说是活了这几十年,倒是再胡涂不过的。我就这叫莲姐儿过来,给她嫂子赔不是。俗话说的好,上牙另有磕着下牙的时候,何况一家子过日子,磕磕碰碰的不免的。”说着忙打发凌二太太去找赵莲,又道,“我这闺女命苦的很,如果叫她回婆家,就是不给她活路了。”
族长太太奉侍着婆婆上车,回到家里奉侍着婆婆进了屋,换了家常衫子,奉了茶水,族长太太问,“老太太要不要略歇一歇。”
夏文气得了不得,对夏姑妈道,“我媳妇这才头一天返来,姑妈便如许欺负人,看来真是靠近不得了!”忙追了赵长卿去。
本来夏太太在西北好几年,一回到边城见着婆婆,实在很有几分冲动,毕竟先时一家子共磨难过。先时的婆媳冲突,夏太太本来已经不筹算计算了。成果,偏生来了这么一出,夏太太也受够了。她陪着丈夫去吃了三年的沙子,筹划家事,多么艰巨,自发有功。就是之前婆婆常垢病她的出身,现在她自问也能挺直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