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领命去了,夏太太嗔道,“看你这欢畅的。”
诸人忍笑,都谢过梨子,收了荷包。
夏太太接了看过,皱眉道,“把这尊玉观音去掉,换一尊金寿星来。”
永寿喘得太短长,一时说不出话,急喘着伸出三根手指。梨子从椅中跳起来,颇是不成置信,脱口道,“阿宁中了探花?”俄的乖乖,这运道也忒好了吧!赵长宁拜的是哪家的菩萨啊,真灵!
夏陶回家同父亲道,“不巧文弟不在家,有同科相请,出门了。说来另有件巧中又巧的事,先时只知文弟与几个同来春闱的举子住在一起,不想他们七八人竟都是榜上驰名。传闻此次春闱另有弟妇娘家弟弟和舅家表兄,都是这一科,也都中了。”
夏文他们委实忙了几日,将能推的酒场都推了,拜见过夏少卿、朱大老爷后,就放心的筹办殿试了。倒是朱庆跟赵长卿探听,“传闻mm跟郑御史家的女人熟悉?”
昭文帝道,“就是你姐姐。”
春闱如许一波三折、胆战心惊,乃至于赵长卿现在也没啥特别等候了,若夏文落第回蜀中,别的尚可,只是这几丛蔷薇难舍。实在是好花,能开出大红、浅粉、朱红三种色彩来呢。
李嬷嬷开解了主母几句,见主母色彩转好,方送燕窝去了。
不必他出去,夏文一干人等都喜笑容开的出去了,非论名次如何,都在榜上,这便是万千之喜了。苏先生笑着叮咛永康,“先去将买的鞭炮放两挂,热烈热烈。”
夏大奶奶难堪,“家里没有现成的金寿星,怕要称了金子另打。”
别觉得诚恳人就不会说话了,因为诚恳,以是有啥说啥,赵长宁说的都是内心话,还颇具层次。他是真的读书勤奋,不为别的,家里家世低,先时长姐吃了多少苦处,就因家世低,不能与那些显赫人家硬碰硬,只能哑忍。赵长宁身为家中长男,本就天生有一份宗子的任务在肩,这些年,经的这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不在乎。他资质不如别人,唯有更加发奋罢了。
永寿大声道,“是!都在榜上,先生和大女人预备着打赏吧,一会儿报喜的人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庆表兄也是一片善心,我们表兄妹,在外本就该守望互助,何况大舅爷爷的确是年事大了。”赵长卿想到朱太爷与朱老太太,心下有几分伤感,道,“庆表兄放心殿试吧,要我说,有彭相那边,朱庄不会有事的。”
梨子已是等不得了,问,“梨家中了没?”
苏白没啥精力的喝光一碗鱼片粥,用帕子擦擦嘴巴,又漱了口,道,“卿姐姐你不了局,那里能明白我这内心的滋味儿。姐夫昨儿晚睡的好?”
夏少卿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