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道,“到底是他家里有如许的事,不然御史也不会拿这个说嘴。”
郑妙颖道,“这就是朝廷了。”
梨果很光棍的说,“又不是没被人说过。”家里刚出事的时候,族人看他们兄弟的目光都带着防备,更不必提风言风语。现在不过是再经历一遍罢了,小时候那样艰巨都挺过来了,现在也不会为几句流言就去死。
夏老太太叮咛丫环,“去请大奶奶出去。”内心抱怨赵长卿没眼力,这香莫非是给别人烧的,都是为了她。也不知怎地,如何就这浑身的倒霉?本身不争气,族人是杀人狂魔,老夏家也不知是倒了哪辈子霉,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统统的事就从这味秘方而来。在边城,有一家百年的老字号包子铺,同业是朋友,因为梨花买卖做得好,那家铺子的少店主一向想获得这味秘方。秘方是立品之本,怎能轻与别人?这位少店主得不到秘方,便暗里出了五百两银子,从赵大手里买了梨花作妾,想由此获得秘方。不过,赵氏家属在边城不算一等一的家属,族中也有人丁上千,从无买卖后代之事,的确玷辱祖宗。族长晓得后大怒,梨花他们凑了五百两银子还给那位少店主,卖身一事就此作罢。是以事过分荒唐,赵大被族规惩办,打断了双腿,只得在家里养着。梨花虽花了五百两银子,到底事情得以停歇,只当是买个安然罢了。伯母是见过梨子梨果的,他姐姐更加超卓,经此过后,梨花更加用心买卖,铺子的买卖更加红火。偏生不巧,我家出了事,我父亲的官职被贬,那位少店主便又将主张打到秘方上来。此次他有了上回的经验,不敢再行买卖之事,而是打通了梨花的祖父叔父,他们趁家里没人时将赵大从家里接到赌场,再设下赌局,赵大一夜输掉上万银子,还签了婚书,将梨花嫁给那位少店主做妾。”
夏老太太有请,赵长卿便去了殿内,夏太太恐怕两人吵架,忙给赵长卿先容,“这是方丈大师,驰名的高僧。”
郑妙颖请赵长卿坐了,倒茶给她吃,“你不来我还想去找你呢。你们是获咎谁了,这不是用心要找你茬么。”
赵长卿道,“碰到这么点事,如何就能说退亲的话!你没问过王女人,焉知她就不肯意与你同甘苦呢?从速起来,别傻坐着了,我跟你去王家一趟,我们得跟人家好生说一说这事儿。”
赵长卿见过礼,道,“这院中的菩提树,与我故乡的一所寺庙里的菩提树很像,我在外头多站了一会儿。”
王翰林道,“谁家还没些沟沟坎坎,上回梨子来的时候,你不还夸他出息么?兄弟两个都长进无能。”
王翰林还是比较中肯的,道,“说到底,又不是梨果干的,这王八蛋的狗御史,是用心争光梨果。”
王女人问,“姐姐,我传闻凡被御史参过的人,都要上折自辩的。赵公子是不是也要上折自辩?”
到郑家的时侯,天已经黑了。
两人都饿了,赵长卿给夏文递了碗汤,忍不住问,“郑大人如何说?”
待用过饭漱了口,两人又去芭蕉院说了此事,夏太太夏老爷放下心来,夏太太道,“是不是哪路风水不对,我传闻西山寺香火最灵,长卿,我们明儿去庙里拜拜如何?”
赵长卿喝口茶,“之前觉着朝中大臣个个读圣贤书出来的,定是如郑大人这般,是了不起的人物。现在看来,大臣与大臣也不一样,看这两次上奏章的人,竟比内宅女人强不到哪儿去。上辈子怕是斗鸡投的胎,掐来掐去的。我做大夫去花楼瞧病也能叫他们寻出不是来,借梨花的事攻诘梨果,再借攻诘梨果说三道四,有这工夫,干些端庄事不好?多少赃官贪吏也不见他们去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