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笑眯眯地,“我母亲也很会打扮我小弟弟和小mm。”
外头丫环已笑着施礼,言谈竟非常随便,“婢子见过老太爷,老太爷莫打趣,这位是二老姑太太家的孙蜜斯,您的重外孙女,卿女人。”
朱老太太对赵老太太道,“俗话说,子孝不如媳孝,你这媳妇娶的就好。”
“不消母亲说,我也得带他们来给母亲存候。长卿她娘一下子生了俩,多亏母亲给的老参,月子里细细保养着,大夫都说养的很不错。”赵老太太笑,“先时长卿都四岁了,她娘肚子还没动静,我嘴里不说,内心也有些焦急呢。”
两位老太太都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朱铃朱蝉跟着陈氏袁氏婆媳过来了。
赵长卿垂眸看一眼手中新得的莹润如羊脂的玉玦,心道:又是一笔小财啊。
她不觉入迷,就听外头有个声音笑问,“你个小丫头,做甚总盯着某瞧,莫不是瞧某貌美,春情怦动不成?”
赵长卿行过礼,笑道,“谢老祖宗的赞。这是母亲本年新给我做的裙子,老祖宗看,我这衣衿袖子上还绣了花草哩。”
“这就好。”朱老太太笑,“等哥儿和姐儿大些,抱来给我瞧瞧。”
赵长卿与陈氏袁氏婆媳见了礼,又同姐妹们打过号召。袁氏笑,“好些日子没见着长卿了,如何都没来找你姐妹们玩儿啊?”
赵长卿看了些花鸟虫鱼,亭台楼阁,见朱蝉额间见了汗珠儿,遂道,“铃姐姐,我们去亭子里坐着说会儿话吧。”
朱铃有些踌躇,道,“倒不知楚女人喜不喜好插手如许的宴会了。”
赵长卿笑,“大婶婶,我母亲给我生了小弟弟小mm,我在家里帮母亲照看她们来着。”
朱铃对这位不着调的曾祖父很陌生,她年纪尚小,一时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朱蝉更是寡言少语,倒是赵长卿已经从老头儿残存的仙颜中规复了神智,望着光阴格外宠遇朱太爷的一张脸,她微微一笑,“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曾外祖父现在都儒雅超脱,可惜我晚生了这很多年,无缘见曾外祖父年青时的模样,不然,焉有未见潘安宋玉之憾!”
看她小大人儿一样的说话,袁氏不由笑道,“长卿真是更加懂事了,过几日你大姐姐设席,请蜜斯妹们来游园,长卿你也来,一起热烈热烈。”
朱铃牵着她的小手一并到亭子里去,未几时,丫环送来茶点果子,三人边吃点心边说话。
朱蝉身边的嬷嬷笑,“哪敢劳累大女人,奴婢抱着三女人就是。”
赵长卿笑,“我方才吃了桂花糕。”您老鼻子真灵。
赵老太太本就是个心肠刻薄的,笑道,“是啊,这几年家里的事我多撂下了,都是长卿她娘在打理。现在又有了宁哥儿蓉姐儿,家里孩子多了就格外的热烈。”赵老太太并不似平凡人家的婆婆,当产业到咽气,死握着家中大权不放。自凌氏进门,赵老太太教诲凌氏上手后,细细观量半年便将家事悉数交给凌氏打理。就是铺子的事,赵老太太也不再过问,由得他们小伉俪去筹划。以是说,别看赵家不敷裕,凌氏做媳妇的日子是极舒心的。特别这几年赵长卿想通后,母女两个豪情渐佳,凌氏又生了龙凤胎,当真是后代双生,伉俪敦睦,婆婆体贴,诸事顺心。
朱铃看朱蝉一眼,笑道,“也好。”说着俯身问朱蝉,“mm累了,姐姐抱着你走吧。”
朱太爷一手背于身后,腰间勒一条嵌玉缎带,身量还是矗立,哪怕是个老头子,也毫不贫乏魅力的那处。他随便的摆摆手,“不必多礼。”形状还是美好的眼睛往赵长卿脸上扫一眼,笑,“我常感慨,天生我这等绝世仙颜之人,何如十子五女竟无一人担当,实在天道不公。现在看来,天道倒也不算负我,你这丫头生的非常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