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小块罢了。”凌腾笑,“我也是偶尔得了一块沉香,想着你喜好抄誊写写,就刻了这个印章送你。”
赵蓉挥挥手,“好了,你出去吧,我看会儿书。”
赵长卿笑,“谁晓得呢。也许是阿宁送他吃包子,他回礼来着。”
赵蓉软声细语的同赵长卿筹议,道,“如果姐姐还没想好,等姐姐想好甚么花腔奉告我,我写首诗,姐姐一并绣上去,也算我对楚姐姐及茾礼的祝贺。姐姐说,可好?”
说了几句话,赵老太太便让赵长卿与凌腾去凌氏屋里说话了。
凌腾不是菩萨,一个他不管如何都不喜好的老婆,坐视如许的老婆去死,于凌腾,并不是艰巨的决定。毕竟,只要她死了,凌腾才气娶到符合情意的女人。
中午用饭时,凌腾觉着,他来姑妈家实在来对了。
赵蓉又道,“我听三表姐说,腾表哥功课非常好,学里的先生可喜好他了。”
白婆子道,“两坛子蔷薇露,两坛菊花酒。”
凌氏道,“先把功名考出来,今后情愿画多少都能画。”
赵长卿道,“都是闲谈,莳花种草读书之类的,腾表兄是读书的人,他现在学问比之前好了,书上的事我倒是搭不上话。倒是阿蓉,能跟腾表兄说说诗词曲赋的。”
凌氏见他们表兄妹二人过来,笑道,“方才柳嫂子端来的点心,正热乎乎的好吃。”又叫白嬷嬷去倒了茶来。
赵蓉嘲笑,“你晓得甚么!”除了她,那个能知赵长卿的秘闻!哪怕少时只是思疑,这几年看了赵长卿的绣活也能明白,赵长卿同她一样,竟然诡异重生!
“是啊。”当初凌大舅为了弄书吏的差,一百两银子都是几家亲戚凑的,现在想想,这银子花的当真值。凌氏笑,“你大姐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在家呆不了一二年,常日里闲了多去看看你们大姐姐。”
赵蓉没跟,凌氏笑问,“如何不跟你表哥去玩儿?”
凌腾的确有着一流的天禀,他说喜好画画,并非满是谎话,哪怕没有太多时候沉浸此中,凌腾的水准亦在赵长卿之上。他看画并不但是纯真的为了恭维赵长卿,他看得非常细心,还指出赵长卿几处不敷,研了墨放开纸重新画给赵长卿看。
赵长卿笑,“你少抉剔,柳嫂子的技术在这一片也是驰名的。”
对于凌腾有甚么感受,赵长卿并不清楚,哪怕赵长卿清楚,她也不会在乎。倒是赵蓉抬眼瞟凌腾一眼,心下掠过一抹嘲笑。
不过,赵长卿如许在凌氏面前给赵蓉铺路,赵蓉面儿上并没有甚么欢乐,反是一幅愁闷的模样对凌氏道,“腾表哥每次都跟姐姐说好久好久的话,我插都插不上嘴。”
赵勇笑,“是啊。”他最放心最倚重最宠嬖的孩子,莫过于长女了。
凌腾笑,“等你大些,叫姑丈带你去卫所骑马,卫所是有马的。”
凌氏笑斥,“胡说八道。”包子能值几个钱。
赵长卿摆出不乐意的模样,道,“母亲你少惯着表兄,我才不做点心给他吃呢。”
“不好不好。”赵长卿笑吟吟的,“要绣的花腔子,我早就筹办好了,没处所绣诗。你如果想送楚姐姐及茾礼,尽管备好,到时一起带去就是。你也不要总想着做诗,莫非除了做诗就不会做别的了?我像你如许大的时候,已经会给母亲爹爹做袜子了。看你现在,一日大似一日,针都没拈过几次,可不能总如许了。”
赵长卿公然一点就通,笑道,“那就难怪了。我虽不知司狱,不过,看大娘舅做书吏这几年,虽无品级,我看大娘舅家的日子也余裕了很多。”
赵长卿笑,“永福已经去拿了。”她常来老太太这里,披风就放在隔间,永福取了来奉侍着赵长卿披上。凌腾方与赵长卿一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