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太太拍他后背一巴掌,轻斥道,“不识好歹的孽障,你表姐晓得你爱吃羊肉,每天起得大早给你做吃食,不求你知情,你还给我抱怨上了。”
到用晚餐时梁大姐仍然在,凌二太太对丈夫道,“大姐儿可贵来,三姐儿常日里在家也没个伴儿,我便留她多住些日子。”
凌二舅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思惟迟滞,应一声,“挺好的,如何了?”
凌二舅笑,“叫她们蜜斯妹住在一处,热热烈闹的才好。”
凌二太太笑的欣喜,“你大表姐又不是外人。”真是个勤奋丫头。
凌二太太笑,“无妨,这龟苓膏,你们吃些也没坏处。有这一瓶子也够他吃了。”
凌二舅本是不想说,耐不住老婆死磨活磨,终究道,“这也不是我不喜好大姐儿,你摸着知己说,是大姐儿好,还是卿丫头好?”
“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早,卿丫头过年才十岁。再说,妹夫那么些同僚,比咱家前提好的大把有人在。我是个平淡人,无官无职,家里不过一处铺面几亩薄田,哪怕是亲戚也开不了口呢。”凌二舅叹口气。
毕竟是亲娘,凌二太太也不会舍不得叫闺女吃,道,“拿出一瓶子来你跟你表姐吃,别的一瓶子不准动,给你弟弟吃。”
凌腾笑,“是啊。”对凌二太太道,“卿mm送了两坛子蔷薇露给母亲和姐姐。”
凌二舅叹口气,“谁相中也没用,得看阿腾争不争气。他若争气,给他娶一门好亲,到时岳家也是助力。如果不争气,谁家肯将掌上明珠相许?”凌二舅也是男人,并且不是瞎子,固然赵长卿的确脾气不大好,不过,儿子对赵长卿一向很靠近,他看得真真儿的。
眼瞅着就进了十月,凌二舅道,“天冷了,别忘了给大姐儿做几身棉衣裳。”
在凌二太太好说歹说的劝说下,梁大姐总算不再给凌腾烧羊肉了,她改成了做针线。梁大姐的针线较凌三姐是强很多的,她时不时便给姑妈凌二太太做双鞋,给凌腾做个荷包甚么的。
凌二太太见儿子直白的说出“行经”二字,笑,“你倒是甚么都懂?”真是人小鬼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凌二太太倒是失眠大半宿,她几次的将梁大姐与赵长卿停止了一系列的对比,越对比越是沮丧,哪怕她偏疼娘家侄女,也不能说梁大姐在硬件配置上有那里强于赵长卿。
凌二太太道,“现在觉着小,赶年就十二,一眨眼就大了,我这也是提早留意。”
凌腾来由很充分,道,“我早上起早要复习功课,用过早餐就得去学里,直到下午放学,去祖父那边给祖父祖母存候,并做先生留的功课。眼瞅着要年考,我倒是不在乎学里嘉奖的几两银子,只是念这一年书,不蒸馒头也得蒸口气,如果考得不好,年下如何出去见人?母亲要觉着我没空陪大表姐,今后我少在功课上勤奋便是。”
待凌腾回家,见到赵家送来的点心和龟苓膏,笑道,“姑妈事事想着我,母亲可有送些回礼?”
凌氏想了想,觉着女儿说的有理,道,“这也好。”
说了几句话,凌二舅很快入眠。
凌二太太听到丈夫竟然中意赵长卿,几乎从被窝里蹦起来,低声道,“不成!”
凌二太太向来很得意这个儿子,笑,“这孩子自小读书就非常刻苦。”
凌二太太道,“那是给你弟弟的药,你吃阿谁做甚。”
凌二太太道,“这还用你说,你姐姐早从你大姐姐那边拿了料子返来,替你大姐姐做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