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要走。
下台阶时,看谢景宸站在那边,赵太医有点懵,再进屋一看,南安郡王躺在小榻上。
“……。”
苏锦扶额。
这是送信,还是下战书啊?
杏儿决定留一块不种神仙掌,专门给他们翻墙用。
楚舜看着谢景宸道,“别忘了给我们送钱去啊。”
“奴婢记下了。”
他望着谢景宸,“景宸兄,还是你来吧。”
出了竹屋,楚舜往前院走,南安郡王来往的处所走,他道,“你还敢翻墙啊?”
南安郡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你等会儿,我回屋给你拿,”丫环道。
暗卫伤寒了,把给楚舜他们送银票的事给忘了。
别的一丫环则道,“她只拿了针,也没拿线啊。”
竹屋内,楚舜问道,“挑出来了吗?”
还觉得娶了大少奶奶,冲喜管用,大少爷不会再毒发了,看来冲喜也只能管一时。
等进了凉亭,南安郡王站着,苏崇挪了挪屁股道,“别客气,坐啊。”
苏崇点头,望着他道,“上回你说过永安侯是你姑父?”
“是我姑父,”定国公府大少爷冷静道。
苏崇清了清嗓子,将记错人的难堪掩去,道,“皇上派他做运粮官运送粮草去边关,我爹看中那差事了,大师兄弟一场,我来给你报个信。”
想到南安郡王叫的那么惨。
“不要生锈的,”杏儿道。
南安郡王泪流满脸。
“定国公府大少爷帮手,也断了几根,”杏儿怜悯道。
……
楚舜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道,“这刺太小了,不好挑出来,要不拿刀把扎刺的这一小块挖掉吧?”
南安郡王几个是翻墙进的沉香轩,倒是骑马来的,这会儿归去是个大费事。
南安郡王没忍住,嚎叫了起来。
楚舜几个呛了喉咙,咳嗽不止。
今儿一天,不但多了点伤,还多了一个姑父?
他不是第一次翻墙跌倒。
要命的是,他们回天香楼前,苏崇也骑马过来,道,“郡王爷骑马的姿式格外的萧洒啊。”
扎心的疼。
第一次被神仙掌扎的形象全无。
南安郡王趴在小榻上,眼神哀怨。
端庄事交给他们,都能给你整成不端庄,芝麻大的事给你整成西瓜大。
“我只要银针,没法挑刺,”苏锦道。
现在还要被针扎!
杏儿捂着耳朵缓慢的跑了。
暗卫去前院传话,让人传太医进府,越快越好。
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镇国公府待了。
涂过了药膏,南安郡王换上谢景宸的锦袍,不动还好,一动就疼的他额头颤抖。
竹屋内,苏锦正坐在那边喝茶。
上回寿宁公主来,最后被抬回宫的,他就该接收经验的。
“找我?”南安郡王心肝儿颤。
最后,南安郡王思疑了,“你们到底是给我挑刺,还是趁机扎我?”
赵太医扶额。
定国公府大少爷,“……。”
赵太医心底涌起一阵怜悯。
杏儿等了一会儿,小丫环就把绣花针拿了来,有五六根。
她们只要一主一仆,她又忙的很,杏儿和她根基上是寸步不离,是以那些陪嫁都锁在库房内,都还没细心看过。
咳咳!
看着南安郡王往墙下走,杏儿没见过这么喜好翻墙的,也不怕再被扎一回。
他要走,苏崇不让,道,“我来就是找你的。”
楚舜接了绣花针,定国公府大少爷点了油灯过来。
说他们是损友,还真对得起这两个字,坑完这个坑阿谁,这四人凑到一起,这日子是过不完的热烈啊。
不就是个第一次。
“北宁侯世子帮南安郡王拔神仙掌的刺,只拔出来一半,”杏儿笑的肚子疼。
他们四个等的无聊,就干脆直接来找谢景宸拿钱,这才有了神仙掌的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