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一个个面色尴尬,上官暨站出来解释他为甚么感觉南梁会很快和大齐开战,朝廷不能有涓滴松弛。
他们只想到送儿子进飞虎军,沾点飞虎军战无不堪的威名,可没想过送儿子去疆场上送命,正如上官暨说的,飞虎军上了疆场,是要打头阵的,最伤害的事都由飞虎军去完成。
兵戈的时候,没人站出来要送儿子去疆场,这不兵戈了,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把儿子往虎帐里送,便宜就有这么好捡的?!
不为保家卫国插手飞虎军的,贫乏一腔热血,上了疆场,不会热血沸腾的往前冲杀,只会拖后腿。
太后冷道,“百官之子都能参选飞虎军,通儿反倒不让,这是何事理?!”
太后压抑着肝火道,“修身齐家,有多少人在上疆场前赶着把婚事办了,冀北侯府倒是一点不急。”
太后再逼婚,冀北侯夫人便道,“犬子想插手飞虎军,正为比试做筹办,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迎娶孙六女人过门。”
太后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活生机死她,这才月初!
兄长未娶,做弟弟的急甚么?
看到她们,冀北侯夫人欢畅的合不拢嘴,不等她见礼,颜宁就扶住了她,唤道,“舅母……。”
沈大少爷也急着抱得美人归,但他思来想去,还是决订婚事能拖多久拖多久,他这个兄长没办丧事,沈钧山这个做弟弟的才有来由敷衍太后啊。
这个台阶递过来,那些大臣从速都顺着台阶下了,崇国公也没再说甚么,飞虎军的练习强度他晓得,要真能和飞虎军一样练习一个月,皇上不准他们插手飞虎军,他都要替他们说好话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算是皆大欢乐。
颜宁面色桃腮,白里透红,看着气色就好,颜宁道,“有云初陪着我,二表哥也回京了,我吃的好睡的好,天然好了,只是太后又刁难舅母了?”
这边她回府,那边崇国公夫人进宫了,太后要上官通插手飞虎军。
劝了一通后,又打圆场道,“诸位大人对飞虎军的支撑,我很感激,比试时,只要想插手飞虎军的都留下,练习一个月,如果他们还情愿插手飞虎军,他们就是飞虎军中的一员。”
两个月前就说要办丧事了,到现在还没过门,太后晓得冀北侯府打的甚么算盘,这是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道,“沈大少爷不会也要插手飞虎军,不筹算办喜宴了吧?!”
最让太后气恼的就是冀北侯府的态度了,怒斥她,乖乖受着,辩驳也尽量暖和,从不逞口舌之快,可要冀北侯府办的事,说阳奉阴违都算是夸她了,底子就没听出来,更别提照办了。
但再多的反应那也是没有的。
幸亏沈钧山的将来大嫂通情达理,和沈大少爷想一块去了,他们想长悠长久,也但愿沈钧山能得偿所愿。
崇国公夫人猜太后找她来也是这事,她恼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国公爷分歧意,他这颗心是偏的没边了。”
太后憋着一肚子邪火抬手把冀北侯夫人打发了。
平常娇生惯养长大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万一在疆场上受了伤送了命,这些大臣一定记得本日一个劲的把儿子往飞虎军里送的事。
下个月十八,沈大少爷才结婚,轮到沈二少爷迎娶孙六女人过门又得今后挪上两个月了。
早晨几个月出嫁罢了,多些时候在爹娘膝下尽孝是功德。
冀北侯夫报酬难一笑,“做母亲的哪有不急的,只是他们三兄弟,总有个先来后到。”
太后脸拉的很长,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开口了,冀北侯府竟然如此不识汲引!
先前拿这事敷衍,太后催着她从速把沈大少爷的丧事办了,本来这也是冀北侯夫人焦急的事,听了太后的话。
沈钧山是她儿子,可沈钧山另有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