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不是和你们说了先不准报官吗,是谁知会的都察院?”温崇骁责问道
“温将军此言差矣。”陈兰走到温崇骁面前,和缓了语气道:“将军兵马平生,是我们玺国的大功臣,陈某身为监察使首级,庇护将军府的安然是义不容辞之事,更何况现在府上产生了命案,下官已渎职在先,又何来轰动之说。”
陈兰如有所获,举着玉佩向世人说道:“既然这枚留在凶案现场的玉佩是三公子的,按端方还要请三公子随本官到都察院走一趟,帮手调查此案。”
哎呀,太倒霉了!你们说她会不会被冤魂缠身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兰听此,不免哈哈笑道:“你当我陈兰是三岁的娃娃么,就凭几滴尚未风干的血渍和你的几句证词,就鉴定此事与温公子无关,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陈兰固然心中不悦,但毕竟温崇骁匹夫出身,如果硬碰硬触怒了他,真玩儿起浑的来,本身又不是他的敌手,也便不作声,静观其变。
陈兰与姜绾萝四目相对,眼中透暴露些许敌意,可绾萝所言却又句句有理有据,让他没法辩驳,因而顿了顿又道:“那这块留在现场的玉佩,你又如何解释?”
话音刚落,将军府众侍卫便一拥上前,和陈兰带来的禁卫军兵戈对峙起来。
飞刀密信?温崇骁心中猜疑,但此事确切属于陈兰的权职以内,也不好强行禁止,因道:“被杀的不过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小丫头,事发俄然,还曾未敢轰动陈大人。”
陈兰天然晓得姜绾萝的实在身份,但见她此时竟冒然替温家出头,心中非常不解,厉声道:“都察院办案,岂容你一个小丫头插嘴,还不退下!”
那东西多脏啊,又是个冤死鬼,我们躲都躲不及,她还要去看!
霍姨娘远远地瞧见了那玉佩上穗子,一眼看出这玉佩恰是温长歌随身佩带的那块,惶恐道:“这,这不是老三的玉坠子吗,如何会落在快意房里?”
姜绾萝并不睬他,扬起沾了血的手指向世人道:“快意女人是被飞刀一下穿破喉咙致死,出血并未几,中午日头大气候正热,可地上独一的几滴血渍却尚未风干,申明快意遇害的时候是不会超越一个时候的。而就在一个时候之前,奴婢在后花圃的叠翠庭边遇见了三少爷和四蜜斯,直到闻声府里出了事才赶过来,以是三少爷并没有行凶的时候。”
温崇骁虽军功赫赫,声望甚高,但毕竟是一介武夫,论嘴上工夫远远不敌陈兰。这会儿见其执意要将长歌带走,一时便没了耐烦,干脆直接亮出剑来,道:“陈大人若必然要带走犬子,还得先过老夫这关!”
温崇骁尚未理出半点眉目,却忽听府中侍卫来报,说陈大人已经带着都察院的数十名禁卫军赶到府上。
“将军,可否先让奴婢到快意女人的尸身旁查验一下。”姜绾萝说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