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不消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姜绾萝淡声答着,想了想,又道:“你如果念我的好,就帮我提示你爹,他白叟家还欠着我一个犒赏。”
“这个是天然。”陈兰感觉面上无光,草草对付了过后便命部下抬上尸身,一起撤出了将军府。
“算啦,就不怪你了,归正现在我也已经有了脱身的体例。”姜绾萝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又道:“对了,你明天有没有去后苑,是不是感觉我还挺机灵哒!到时候别忘了在你家少主和夫人那多多美言我几句。”
姜绾萝赶紧故作灵巧地回话,莞尔道:“绾萝进府不敷半月,老爷天然是没见过的,奴婢是皇上赏赐给将军府的官婢。只是当日不谨慎打碎了一碗汤,被惩罚去后花圃思过。”
“臭丫头,明天的事儿多谢你了”,温长歌的声音变得落落的,看上去心有戚戚。再如何说杜快意也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若非是被婚事所扰闹得鸡飞狗跳,两人本也是知己之交,现在见快意好端端地遭人毒手,内心也不觉难过自责起来。
青羽淡淡一笑,浅声道:“你的事我都晓得了,只不过我被叮咛在正苑守夜,白日到处是耳目不便出来,早晨又要当差实在是没找到机遇。”
温崇骁听此一刻不敢迟误,便对姜绾萝说道:“不巧宫中有事,你的功绩记下,且等老夫返来再行赏也不迟。”说罢,便风风火火和那侍卫一同去了。
傍晚的云霞将天空涂上一层鲜艳的胭脂,蟋蟀在树坑里窸窣,满树的海棠花开得恰好,水池里间或传出点点蛙声,将军府的规复风波过后的长久安静。
陈兰闻了闻手中的玉佩公然没有味道,若再强行带人未免理亏,遂轻视一哼,不甘心肠朝温崇骁抱拳一拜,沉声道:“温将军,方才是陈某虑事不周,多有获咎了。”
姜绾萝冷静叹了口气,心想也罢,既然温崇骁已经承诺,应当就不会忏悔。因而也便回身筹办分开。
姜绾萝早早地等在水池边,固然忐忑不安,但一想到顿时又能看到那张乱世美少年的脸,内心又有点莫名的小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