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内心,就算温长歌是个君子君子,她也不能在只和对方见了两面的环境下就草草将地本身嫁了。更何况那底子就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日日在青楼厮混的人,想想都会感觉恶心,她才不要。
“本日我同你说的话,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是说――任何人。”上官云天说罢,便像来时一样,使出轻功,将姜绾萝送回将军府。
“好,我听你的。”姜绾萝抹掉眼泪,缓声道:“不过温长歌好歹也是将门以后,岂是我想嫁就能嫁得的?温崇骁不过是承诺给我应得的犒赏罢了,可没承诺要把儿子赐给我。”
上官云天不觉得然地幽幽一笑,垂眸看了看本身的手,目光如炬,“我这双手的确杀了很多人,但他们每一个都该死,没有谁是无辜的。不过你说的那小我,并不是我杀的。”
姜绾萝冷冷一笑:“莫非不是?”
流裳是五年前她和李妈妈在阛阓上碰到的女子,当时候流裳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头上插着稻草,在街头卖身葬父,主仆二人见她实在不幸,便给了五十两银子让她葬了父亲再去寻亲,本来也偶然买她。没想流裳偏是个重情重义的,竟每日跪在将军府门口求安宁公主将她留下来报恩,李妈妈念她有戴德戴德之心,便干脆让她进东厨做了烧火的小婢。不成想,日复一日,流裳出落得更加清秀,行事灵巧谨慎,又识得大抵,深得李妈妈喜好,遂一步步将她汲引到安宁公主身边做了贴身侍婢。
“投毒、刺杀、给督察院报信。如此行思缜、步步为营,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小我。”姜绾萝冷声道,“我晓得那道兵符关乎着你的大打算,只是你能不能不要为了一己私欲,乱杀无辜之人。”
“你即便如愿进了正苑,也不过只是个浅显的侍女,若想让温崇骁对你毫无防备之心,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上官云天说道,“如果你能嫁给他的儿子,想必会事半功倍,尽早替我拿到兵符。”
姜绾萝抬开端,眸子里的倔强和上官云天眼中的冷酷撞在一起,两人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