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快步上前拉下那人的蒙面巾,看到那人的面孔,却深深地感喟了一声,
“别慌,把袖里的软剑藏好了,我们是友非敌!”陈昂笑道,摊开双手,表示本身并没有兵器,“刘先生知不晓得,就在这衡山城内,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丁勉、陆柏、费彬,带着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藏了起来,你说他们来这里,有何要事呢?”
刘府中高朋满座,熙熙攘攘,里里外外安排了二百来席,看到陈昂出去,定逸师太和岳不群都是惊了一惊,暗道:他如何也来了?余沧海更是不堪,看到陈昂走过来,竟然把脑袋拧到一边,假装没有瞥见。
她到是未曾见过陈昂一镖杀死木岑岭的那一幕,不然此次就不会这点小事而大惊小怪了。
陈昂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直接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左冷禅图谋五岳合一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满足于坐这个五岳盟主的位置,你刘正风是衡山的顶梁支柱,说他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把柄,来岁的明天,只怕是你百口的忌辰!”
那弟子一愣,抱拳恭敬道:“没见着嵩山派的师兄!”
细心看那根黑针,刘正风发明,这恰是本身的厚交老友曲洋的成名暗器,‘黑血神针’,施放时一丛黑针如雨般撒出,中者必死,是日月神教中驰名的暴虐暗器。
刘正风内心一顿,神采立即阴沉了下来,冷冷道:“神医这话,可教我稀里胡涂了!”
刘正风朝世人拱了拱手,推拒了定逸师太的一番美意,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大厅中人声熙攘,都在为他庆祝。
他上前对着陈昂抱拳道:“有曲老哥做保,我信得过你。且待刘某去安设家眷,返来便请兄台上座!本日以后,兄台如有所遣,刘某必粉身相报。”说完,连衣服都不换,就仓促下去了。
刘正风倒吸一口冷气,这黑血神针细如牛毛,直径不过微毫,放在手上不细心瞧,都发明不了,平常微微一用力,纤细的飞针就会扭曲断裂。即便以曲洋之能,精修数十年,也难以在它上面用力,只能用内力以漫天花雨的伎俩打出一大丛,在针上施以剧毒,才气包管能力。
“没甚么!只是见鬼了罢了!”定逸师太挥挥手道。
这时已到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接待客人,他刚坐定,便看到一道黑光一闪即末,昂首看时只见一根玄色的精铁长针,钉在他右手侧。
这些人有的相互熟谙,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号召引见,喧声高文。五岳剑派的其他掌门,看着来往的人群中,有些鱼目混珠的宵小之辈,不由得大皱眉头,均感觉刘正风不知自重,如此折节下交,堕了五岳剑派的名头。
“盟主令旗?”刘正风沉吟道:“左盟主德高望重,他派盟主令旗来此,必有要事!”
“我们先走吧!”陈昂朝她一笑,也不管曲非烟羞红耳朵的模样,径直往刘府中走去,曲非烟闷闷的朝地上踢了一脚,看到陈昂走远了,从速快步跟了上去。
曲非烟这时也上来浇上一瓢冷水:“我爷爷也传闻了这事,才带我仓促跑来这里,刘爷爷,他可没有骗你,嵩山派确切要对你倒霉。”
那名禀报的弟子骇的跳了起来,严峻的看着陈昂。
刘正风见到曲非烟这幅模样,也放下心来,他和曲洋来往之事,犯了两家的大忌,传出去了,不但五岳剑派饶不了他,就连日月神教也要追杀他们,故而两人来往之间极其隐蔽,也不能让其别人晓得。
他顿了顿,扫视了群雄一眼,慨然道:“从今而后,刘或人金盆洗手,不再管江湖上的恩仇是非,门派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