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宗平将眉一挑,心无城府的道:“我说你如何不推却,你一推却,我就能只好作罢,心安理得的收下你的赠物。”他一脸的不欢畅,很不甘心的叮咛车夫道:“那就把柴炭灰倒给甄大人吧。”话毕,他又凑到车夫耳边,轻声的说:“要留两炉。”
甄达双唇紧抿,拂袖,不悦。
“赠给我?”华宗平一脸的惊奇,拦住受命行事的仆人,点头回绝,“不消,甄大人太热情肠了,如果赠十张比我这件轻裘还华贵的外相,我如何美意义收。”
甄灿烂也未几言,从棉袄里取出了一支旧银簪,拿给他看。她的手在抖,不晓得是冻的,还是她想到了递给她这支银簪的手,那只枯瘦颤抖的手。
寥寥数句,似有情却似无情,似心如止水,又似压抑着心潮彭湃。
更何况,又整天无所事事。
爱占小便宜的人,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翟宁恼道:“你……”
甄达道:“不消回赠。”
甄达始终一言不发,过了半晌,转头扫了一眼甄灿烂,命道:“带她去客房歇息。”
翟宁恼愤非常,却不辩白,从速奸刁的道:“小的先去让他们归去,免得他们受了风寒。”
甄达不语,紧抿的双唇微微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