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灿烂当真的在听。
甄灿烂微微的一笑,笑容似一缕从秋水湖面划过的风,婉转着,向广袤的四周八方散去。
两人肃立着,沉默着。
“莫非就不能跟他们推让吗?提早也行呀!”董素素说出了甄灿烂的心声。
“去奉告安禾,让她先回宫。”董弘川转眼使唤着董素素。
董姨娘顾恤的叹了口气,道:“甄大蜜斯当年并没有病亡,而是一向流落在外,得知身份后,便进京寻父认亲,未曾想一波三折。”
他有些严峻,严峻的呼吸不稳,胸中热血情不自禁的上涌,耳根泛红。因她,只因她,是在将她看进眼里的那一刹时,便知情为何物,便知爱之美好,便知美色撩人,一眼就充足了。
甄灿烂被惊得愣住了,妻?未婚妻?这类奇特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用他安静的腔调,诚心的神情,配上他沉稳的姿势,让人听不出冲犯,没有戏耍,仿佛一点也不冒昧,也不让人恶感。
甄灿烂想了想,面前的他神情严厉不苟谈笑,就像是深谷里沉寂了数千年的一块石头,但一点也不暮气沉沉,像是在无声无息的沐浴日月精华,随时会抚开大要上的苔藓、枯枝、湿尘,不经意间闪现出它的灵性。
甄灿烂很虔诚的道:“我是应当说一声感谢。”
“太好了。”董素素鼓掌喝采,很冲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