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则重新靠回椅背,嘴角还是挂着那抹算计的笑,眼睛盯着摇摆的烛光,仿若透过那腾跃的火苗,已然看到了今后大权在握、唯我独尊的气象。
要么是往昔两人相处时,你侬我侬、缠绵缠绵的温馨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桂嬷嬷弓着腰,碎步轻移至太后身边,像只谨慎的老猫,将头微微抬高,声音仿若蚊蝇细语,奥秘兮兮地开口,“老佛爷,贤明,老奴就没想到这个,那之前我们经心备下的那小我,要不要现在召进宫来?”
桂嬷嬷心头狂喜,脸上却还保持着那副谦虚恭谨的模样,忙不迭地屈膝施礼,应道:“奴婢晓得该如何做,定不孤负老佛爷的厚爱与希冀。”
她慢悠悠地启唇,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哼,那狐媚子走了,我们筹办的人,恰好派上大用处,只不过,这事儿可得好生谋齐截番。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来到与云儿一同憩息的床榻旁,现在,床榻之上空空荡荡,只剩他孤身一人。
慈宁宫
太后慵懒地靠坐在雕花梨木椅上,身上的锦袍跟着她的行动微微起伏,绣工精彩的金线在烛光下闪动着奢糜光芒,愈发衬得她仪态严肃。
这一日,太后的表情格外畅快,用晚膳时,竟比常日多用了半碗,她挥了挥手,屏退身侧奉养的世人,只留下桂嬷嬷在旁。
说罢,她发展着缓缓出了暖阁,脚步轻巧得仿若踩在云朵上,却又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孔殷,好似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拉开一场瞒天过海、惊心动魄的大戏帷幕。
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他的心,痛意伸展至满身,让他几近堵塞,仿若堕入了无尽的深渊,难以自拔。
乾隆望着鼹鼠拜别的背影,顿感心力交瘁,偶然再批阅奏折。
桂嬷嬷垂手站在一旁,微微躬身,听闻太后所言,轻声拥戴道:“老佛爷,这宫里头的事儿,错综庞大,我们此时如果冒然插手去查,怕是会引火烧身,依老奴之见,不如静候佳音,坐山观虎斗。”
听了桂嬷嬷的话,她嘴角悄悄一勾,扯出一抹不易发觉的嘲笑,那笑容仿若寒夜中的一点星火,转眼即逝。
太后正闲闲地玩弄着苗条手指上那精美繁复的护甲,护甲上镶嵌的红宝石、祖母绿,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射出幽魅寒光,映得她的面庞仿若蒙着一层奥秘面纱,阴晴不定。
可话说完,她却又像是被甚么动机绊住了脚,脚步一顿,游移了半晌。